真是太意外了!完全没想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站在司马南和几个刑警面前的,竟然是真正刺杀记者刘卫东的凶徒。
看来,新闻媒体的作用还是很大的,登在报眼位置的“悬赏令”不仅给人以诱惑力,也给犯罪嫌疑人以压力和震慑力——高个男就在这种压力和震慑力之下不打自招了!
司马南就带着高个男回到警局,然后又带进审讯室,立即对他审讯。
司马南问:“你的真名叫什么?年龄?”
高个男说:“我叫沈宏图,今年三十七岁。”
记录员在旁边迅速记录,而且审讯过程还有录像。
司马南冷峻地问:“你为什么要袭击记者刘卫东?”
沈宏图恹恹地说:“其实我是受人指使的。我不想行凶,但为了钱——我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就去刺杀刘卫东了。”
司马南惊奇地问:“你是受谁的指使?”
沈宏图再不敢隐瞒了,就说:“我是受导演欧阳剑指使的。”
欧阳剑这个老狐狸,隐藏的够深啊,司马南两次去他办公室,他都不动声色,就连一丁点破绽都没露出来。司马南早就怀疑欧阳剑了,但就是找不出他作案的证据来……
司马南问:“欧阳剑给了你多少钱?”
“给了我五千元钱。”
“你为了五千元钱就去杀人,你就那么缺钱吗?”
“欧阳剑没说让我杀人,他让我把刘卫东制服了就行,然后抢走他采访包里的优盘和录音笔。这两样东西一个都不能少,一个两千五,两个加起来就是五千,如果少一个,就只给我两千五。我作案,完全是为了钱……但是,我在制服刘卫东的过程中,受到了刘卫东的强烈反抗,因此才下了狠手制服了他,抢走了他包里的优盘和录音笔。后来我才知道我下手太重了,竟然把刘卫东打成了植物人。”
司马南觉得,这个凶手还算是比较老实也是好对付的凶手,不像其他那些罪犯一样奸诈、狡猾。
司马南就进一步审讯:“沈宏图,你是如何认识欧阳剑的?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沈宏图说:“好,我知道的都给你们讲,不会隐瞒的,再隐瞒,我还是人吗?”
沈宏图告诉司马南,他的职业其实是游戏厅的机修师,原先在耿德彪的游戏厅干,后来被欧阳剑托人找到并买通了他,他就将耿德彪在游戏机上如何作弊坑害玩家的事情讲给了欧阳剑。他当时并不知道欧阳剑的真正目的,欧阳剑借口说是自己要开游戏厅,也要聘请他当机修师,拿双份工资,谁知道他把游戏机赌博的秘密告诉欧阳剑后,欧阳剑竟然拿给了记者刘卫东去《西京早报》发表了。随后,风云陡起,西京市所有的游戏厅包括我的老板耿德彪的,都被警方查封了,从此,我也就失业了,没了收入养家糊口。
沈宏图说,失业的日子好难受,没有收入,整天无所事事,烦躁得很。他老家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呢!
沈宏图继续给司马南交代——
有一天,欧阳剑又找到了我,问:“老沈,你想不想挣一笔钱?”我说:“当然想挣钱了,做梦都想。”欧阳剑就给我说了袭击记者刘卫东抢走他采访包里的优盘和录音笔的事,并说给我五千元办事费,我就答应了。
那天晚上,欧阳剑就告诉我,刘卫东正在皇后大酒店喝酒,一会儿就要出来。他先另外给了我一百元,还给了我一副宽边墨镜戴上,让我去皇后大酒店门口安排一辆夏利出租车司机等候刘卫东。我按照欧阳剑的指示,就拿着一百元现金去酒店门口将那个出租车司机说通了,让出租车司机将《西京早报》一个姓刘的男记者拉到建国门外借故说车没油了撂下,他将车开走就行了,就那么简单。
出租车司机答应得很爽快,因为他挣的就是拉客的钱,能轻轻松松拉一个客人挣一百元钱,他何乐而不为呢?
出租车司机安排好后,欧阳剑就让我立即打车去建国门外等待,他自己则站在城墙根底下里外配合。
我就在欧阳剑的指挥下,提前到了建国门外。站了一会儿,那辆出租车就来了,接着就把刘卫东强行逼出了车外。
刘卫东我是认识的,因为欧阳剑此前专门带我去《西京早报》看过刘卫东本人和墙上张贴的刘卫东的照片——刘卫东好像是什么首席记者,所以他的照片就张贴在了墙上。
出租车开走后,我就上去拍了一下刘卫东的肩膀,说是城墙根有一个人想和他谈谈,刘卫东扭头一看,城墙根果然站着一个人,那人其实是乔装打扮了的欧阳剑。
刘卫东虽然喝了酒,但他脑子没有糊涂,有什么事不能在办公室谈而要在城墙根谈?他马上感到事情不妙,转身要走,却已经被我抓住了手臂往城墙根那边拖拽。刘卫东立刻进行还击,又踢又打。但是,毕竟他个子没我高,身手没我快,他又喝了酒,根本不是我对手,我就连推带打把他弄到了城墙根。
我也不知道到底打在了刘卫东的什么部位,反正他一到城墙根人就瘫软在地,我就趁机从他的采访包里翻出那个优盘和录音笔,交给站在一旁的欧阳剑,欧阳剑随即就把五千元现金给了我,顺着林荫道快速走了。
沈宏图说,欧阳剑一走,他把钱装好,也顺着那条林荫道走了。欧阳剑离开得非常快,他快速跟进,竟然没有发现欧阳剑的人影。但他知道,顺着城墙往西走的岔路很多,而且路口都没有摄像头,十分安全——这也就是为什么他逃走以后没被警方抓住的原因所在……
沈宏图交代,他为什么准备投案自首而又在犹豫不决呢?一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怕判重刑;二是因为他怕赔钱,因为据他得到的信息,刘卫东还在医院里救治,这笔钱很大,他作为一个打工者,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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