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娴以前的忍耐都在此时化作更大的威力倾泻而来。
郁娴想搞人的时候,是很能忍的。
一场小雪化掉再来一场,总不如把这些雪聚集起来形成雪崩来的威力大。
海助理觉得郁娴小姐这人真是干大事的人,忍常人不能忍,做常人不能做。
以一己之力把自己亲爹送局子里去了,还把郁金香地产给毁了个彻底。
证监会和税局的人说郁娴给他们的文件让他们省了好几天的工作,还问他能不能联系到人,他们想把她挖到证券交易所。
海助理叹气,傻瓜啊,你们为什么加班?就是你夸的这位人才搞出来的啊。
这些有钱人真变态,老板也是,结婚前就考虑离婚事宜了,这还是人吗?
海助理心里边吐槽面上又说得一本正经:
“住建局和国资委的人刚刚联系我,邀您开会。”
他看着在那捡珠子的老板,硬着头皮继续说:
“另外,傅寻先生吩咐撤掉了苏挽的负面新闻。
律师公关团队劝您理智一些,现在离婚不是好时候。”
会被你爸和你爷爷打死的!
苏挽现在是傅太太,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对傅家的负面影响,现在傅家那边尤其是傅寻的智囊团应该恨死苏挽和傅总了。
前者不会做人后者不会选人。
傅斯年站起身,把佛珠放进口袋里
不紧不慢说道:“准备好离婚方案,把影响降到最小,我会尽力配合,要求只有一个,年前离婚。”
“还有住建局那边,替我拒绝,海利项目我们不要,他们爱让谁接盘就让谁。”
海助理点头,老板主意定了,他也不好说什么,老板解决事情的能力他还是信任的。
海助理询问:“您要回去休息吗?”
傅斯年整理了一下西装,“不用,我回公司洗漱换衣服,通知科技项目部,九点开会。”
一夜时间,傅斯年又恢复到以往,清润矜贵,君子端方。
只是内心深处却是另一番景象,阴暗偏执,暴烈又汹涌的爱恨交织着,他早就被逼成了动了情的恶鬼。
他在想该怎么“弄死”郁娴,才能安慰又一次被丢下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