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说到这种关乎国家的大局观,那玛尔达就无法与同为圣女的贞德相比了,她太情绪化了,作为战场指挥官其实是不如贞德的,如果两人都在一个伤亡惨重的据点内防守,贞德可能会为了大局死守,玛尔达却可能不忍部下牺牲而撤退。
蓝发的少女枕在罗兰的肩头,听了他的话有些不服气的嘟囔着。
“总觉得你在小看我,真失礼啊。”
“所以,理由呢?”
“。。。。。。”
玛尔达在罗兰的追问下也开始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奇怪,当时自己下意识的就行动了,驱使自己的大概是担心与心痛吧,至于原因。。。。。。那是自第一次相救被看光时就有了的奇怪感觉,之后在与青年的相处中对他越来越在意,到了现在已经发展成玛尔达自己也解释不明白的感情了。
“理由怎么样都无所谓吧。。。。。。再说我答应过教皇要保护好你的。”
“保护,我?”
黑发的青年在听到这个字眼的一瞬有些发愣,玛尔达脸颊有些发热的道:“怎么,很奇怪吗?保护你难道不是正常的?”
“不。”闻言的罗兰话语停顿片刻,他回忆着自己的人生,眉毛带着一丝无奈与失落搭下。
“没人保护过我啊。”
玛尔达听着罗兰这带着点落寞的低语眼睛微微瞪大,她突然想起了以罗兰为主角的那些艺术作品,历史资料,在那繁多的记载之中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这个男人永远是站在队伍的最前方。
永远,至少在玛尔达见过的里面,无一例外。
当然,她并不是不理解这一点,毕竟罗兰的实力太强了,这种人在面对幻想种时身先士卒是最能减少伤亡的,保护他?这种狂言如果放在半个世纪前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可是他真的不需要保护吗?
玛尔达已经听过达芬奇的分析了,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这个男人至少已经使用过这种副作用几乎致死的能力数次了,上个世纪的下位英灵们可没有奇迹这种神技,那么他又是怎么挺过来的?
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在士兵们大胜的欢呼声中默默忍受这地狱一般的诅咒,等到副作用结束再一脸微笑的走出,在人们充满希望的恳求下再奔赴下一个地狱?
玛尔达想到这些一瞬间感到身体发冷,眼眶中又开始湿润,她双手再次抱紧罗兰,如同发誓一样说道:
“我会保护你,绝对。”
“!”
罗兰一瞬间表情僵住,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的眼眶发热,只能趁玛尔达没注意到匆忙用手擦了擦,而目睹两人交流的达芬奇早已默不作声的离去。
监控画面另一端的万能之人看着床上相拥的两人叹了口气。
“年轻真好啊。”
她感叹的同时望了一眼两人的各项数值。
“玛尔达亲这下子可是大进展啊,兰亲被会心一击了,该说是缘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