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被他亲手扣上的小羊皮皮带又被亲手解开,许言俞迷迷糊糊间觉得?他比上次熟练很多?。
小羊皮皮带连着牛仔裤被丢到一边,许言俞的腿接触到张湛工装裤上的纽扣,有?点?硌。他忍不住蹬了蹬腿,下?一刻,穿工装裤的腿就挤到他□□,被纽扣硌到的地方被轻柔抚摸。
张湛不仅摸,还异常耐心?的俯身亲吻他膝盖上不知道在哪儿磕出来的青紫,大腿上被硌出的红痕。
嘴唇一路往上,许言俞的呼吸彻底乱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许言俞做的功课差不多?。
张湛准备得?也?比他想象得?要充分。
就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可以……
就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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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洗完澡。许言俞撑着颤颤巍巍的双腿,甚至没力气换衣服,只?裹着浴巾侧躺在沙发?上,目光虚虚看着天花板,眼底明灭不定。
张湛殷勤快速换好床单,控制不住把目光放在沙发?上的人身上。
太漂亮了,身体的每一根曲线都像是老天精心?雕琢的。浴巾盖不住的地方布满吻痕,好像刚煮熟的糯米糕,还加了甜滋滋的草莓冻干,蒸得?张湛心?里也?开始冒热气,控制不住想咬一口,再整块吞下?去才能?勉强缓解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饥饿感。
他大步走过去,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许言俞不看他,依旧虚虚看着天花板,眼皮不自觉颤着。
小狐狸狭长凤眼很漂亮,眼皮薄薄的一层,平时总半垂着,看什么都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样子。
现在眼皮却肿起?来了,眼尾红红的好像都要破皮,眨眼时眼底水汽氤氲,好像下?一刻就会滚出眼泪。
小狐狸非常坚强,不会因?为疼痛哭泣,唯一一次在他面前红了眼眶是因?为感动。但张湛见过他掉生理性眼泪。
困极了打个哈欠,凤眼微微瞪大,瞳孔上一层水膜,眼皮再一眨,眼泪就打湿眼尾。
被夏天中午的太阳晒到也?会被刺得?飞快眨眼,眼睛自动分泌泪水沾湿眼眶。
还有?刚刚。
哭得?那么惨,却那么漂亮。自己动一下?,眼睛里水汽就多?一分,水汽越来越多?,最?后凝结成一层水膜盈满眼眶,只?要再用力到最?后,就顺着眼尾滑下?去,沾湿小狐狸短短的头发?,最?后砸在床单上,留下?圆圆的一片水痕。
小狐狸那时候好漂亮,整个人都是红色的。嘴唇是红的,眼睛是红的,整张脸红彤彤的,在自己眼前不停晃动的胸口,和勾在自己臂弯腰间的腿也?都是红的。体温太高?蒸出来的粉红和自己留下?的殷红交相辉映,好像连绵起?伏合色掺杂的红梅。
昨天晚上新换的床单是深青色,床上的枕头和被子早就掉到地上,小狐狸揪不到其?他东西缓解,就会挺胸,会抓自己的手臂,会伸手胳膊攀住自己的肩膀。
明明气得?都开始骂人了,但还是乖乖送到自己怀里。
好乖,好可爱。
张湛给他腰后垫上枕头,手掌揉着后腰肌肉,一边忍不住俯身亲吻他的眼睛,舌头轻轻舔过眼皮上那点?湿润,柔声问:“在想什么?”
许言俞张嘴,第一次居然没发?出声音,清了清嗓更加用力才能?说话。
“在复盘。”
他只?是再正常不过的说话,甚至语气有?点?差。但张湛充耳不闻甚至听出点?撒娇的意味来,于是又亲他:“复盘什么?”
许言俞自认已经是个废了的死咸鱼了,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张湛,反问:“你?说呢?”
张湛:“……”
被推开的他保持着和许言俞之间不足一寸的距离,问:“复盘完还爱我吗?”
许言俞:“爱。”
张湛嘴角刚勾起?得?意弧度,又听到许言俞说:“但还有?没有?夜生活,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