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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7页)

谢神筠道:“我不清楚。”

郑镶隐忍一瞬:“我听说那日曲江池苑,她拦住你叫你梁夫人,你——”

“张静言失踪了。”谢神筠打断他,冷冷道,“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郑镶脸色瞬间变了:“他失踪了?”

“不过这不重要。”谢神筠像是没看到他难看的脸色,叫杜织云进来。

“让你吩咐许则的事,都做好了吗?”谢神筠问。

杜织云道:“我亲自去的,都做好了。”

谢神筠微一颌首,重新看向郑镶:“梁夫人也好,张静言也罢,他们都不重要。至少我不会让他们成为我的威胁。”

“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我对你说过,你如果担心谎言被戳穿,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杀掉被你欺骗的人。”谢神筠轻声道。

“不可能,”郑镶握紧了手间刀,“至少现在……”

至少现在太后的地位根本无可动摇。

郑镶道:“况且梁夫人的事一旦被捅到太后面前,先死的会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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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它捅不上去。”谢神筠冷声道,“一桩杀人案算什么,要是谢道成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弹劾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你觉得谁还会有精力来关注这件案子?”

谢神筠根本不在乎这桩案子,她只要掀起一阵更大的风浪,把所有人都卷进去,那这件案子就会自然而然地沉底。

郑镶惊讶,终于想起了许则是谁——一个御史台的监察御史。

第63章

月照霜林,流水逐花。

谢神筠让人送走了郑镶,自己回了屋。

沈霜野从屏风后绕出来:“这就是你的办法,通过弹劾谢道成来转移百官对这件案子的注意力?”

他不仅没有走,看来还听到了谢神筠和郑镶的谈话。

谢神筠面色不改,她落在条案后,指尖扫过书架,从里面抽出了一本又一本的账簿。

谢神筠对自己的位置从来看得很清楚:“朝堂之上唯有权势和利益能够长久,你以为从前东宫与后党为何能分庭抗礼那么久,因为他们本就有共同的利益,他们靠端南水患案扳倒了中书令王兖,彼此都握着对方的把柄,并且在之后数年里仍然保持了这种关系。”

过去的数年里,朝堂的局势一直呈现一种三足鼎立的态势。皇后、东宫,还有居中调停的贺述微,而神宗皇帝稳坐钓鱼台,看他们斗来斗去。

但这种对立不是一成不变的。

实际上无论哪朝哪代,权力之争从来都只是帝王与臣子的博弈。

穆宗皇帝换过三任太子,朝堂人才更迭,政事堂群相在那时初见端倪,明宪四相屹立朝堂三十余年始终不倒,直到贺述微的崛起和王兖的落败,宣告着从穆宗朝到神宗朝,达成了一次权力的集中。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谢道成与陆周涯才有着共同的利益,皇后与东宫不过是他们双方推出来的傀儡。他们可以彼此争斗,也能在抗衡皇权时达成合作。”

“延熙八年以后,谢道成提拔俞辛鸿进入工部,从那个时候开始,工部的修缮营造、采买兴建悉数过于他手。延熙十年,贺相提拔谭理入工部,想让他做卡在工部的一道线,但谭理最后自己越线了。”

谢神筠翻开一本账簿,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有如蚂蚁筑穴,架空了整个工部。

谢神筠道:“延熙十二年,陆氏六名子弟皆受斜封官,是吏部签的文书,延熙十七年,周守愚下到庆州矿山,自那年起,庆州每年上报到工部的冶铁数量便有了数十万斤的缺口,单单是私铸兵甲可用不了这么多的铁,更大的一部分还是被私下倒卖了。”

谢神筠一页一页地翻着账目。她在延熙八年入朝,至今十四年有余,她曾经过手的每一笔账、提拔过的每一个官员,他们背后又分别站着谁,谢神筠都记得清清楚楚。

世家在关北江南兼并田地,勋贵靠漕运工程敛财,黄金白银从矿里开出来就沾着泥和灰,流转的过程中又经了多少人的手,从来就不会干净。

但沈霜野看着她面前的账本,同时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你根本不是被逼无奈,就算没有这桩案子,你也会很快让人弹劾谢道成。”曾经有过的那场雨夜谈话再度浮现在沈霜野眼前,“你要取而代之。”

那些证据非一时之功,难以想象谢神筠在背后到底谋划了多长时间。

权力之争,争才是重点。

纵观过往,谢神筠以矿山案杀掉了东宫太子,又借下毒案重新返回朝堂的中心,新帝登基后谢家的权势达到鼎峰,但同时也意味着谢神筠的利用价值只剩下了联姻。

随后铨选舞弊案便让谢氏一门遭受重创,但这对谢神筠来说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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