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手,“你看,我的手也脏了。”
阳光有些刺眼,也许是她的笑容晃眼,我不适的眯了眯眼睛。
我们躺在山坡上,我有些担心压瘪了的草渗出的汁会弄脏她的裙子。
她说没关系,她有很多。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就连拖鞋都坏掉了一半。
突然,许初念坐了起来,她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个很卡通的东西,她说那个叫OK绷。
脚腕上被刺划伤的伤口被她贴上,她的手和我的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山那边是什么你知道吗?”我突然问她。
“那边吗?”她指了指远处的山头。
我点头。
她摇头,“我没去过。”
我转头,看着白云慢悠悠的移动。
是啊,她怎么会知道。
她的从出生开始,她的人生就是一片旷野。
太阳落山了,我们往回走,走到岔路口,许初念拉住我,让我等一下。
我看到她跑到大坝上,再回来时怀里抱了许多东西。
她递给我两个杯子,怀里抱着一瓶黄色的饮料。
她抬起小脸,“祝叔叔,请帮我打开。”
男人很容易就拧开了,还响了一声。
她将两个杯子倒满递给我一杯。
然后突然跪下了,我一头雾水,她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很懵但是一起跟着跪下了。
她说,“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许初念。”
这句话我在电视里听过。
她用手肘捅了捅我,“你的名字。”
“我张招娣。”
“不对!”她拧着小脸,“月月。”
我愣了一下,“我月月。”
“结拜异性姐妹。”
“不求一起生,要……要一起死。”
“噗嗤。”后面传来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