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玄色收腰窄袖紧身劲装的男人,正好倒在“自己”第二次摔倒的台阶不远处。
钱东是靠“看见”的,而“自己”则是鼻尖动了动,似乎是嗅闻到空气中的气味,张望一阵,正好看见倒在枯枝落叶里,仅在一步之外的男人。
这种时候出现,脸上还有面具,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而那男人察觉到“自己”的动静,也跟着动了动手臂,仿佛是想拿起身旁的佩剑。
“自己”只是个小沙弥,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凶案现场的情景,立马就想跑。
不过钱东看着“自己”只往寺里跑了两步,想起来要去找木桶,又往山下跑,跑下去检查到木桶没什么事,就想回寺,可走一半,“自己”又灰溜溜去溪流边打水,艰难往山上挑水。
总之等“自己”来回在山路上跑了几圈,“自己”最后还是心软了,没能就这么把人放在山道边不管。
“自己”把人背到个地势稍微平坦的地方,就开始检查这人伤势,到了这时候,钱东终于看清男主的脸。
紧跟着就惊到了,这个看起来穿着打扮古怪的男人,竟然是危佶。
向来是面若冠玉、仙气飘飘的危佶,做近乎邪气打扮,也依然是好看的。
“自己”看见危佶那清隽的容貌,惊讶过后明显是欣赏的。
危佶在“自己”碰到伤口的时候,就醒了过来(钱东觉得危佶是被“自己”生疏的伤口处理方式疼醒的),醒来过后,危佶只用一招就制住“自己”。“自己”被掐得喘不过来气,但求生欲让人顽强挣扎。总归是解释清楚了,等搞清状况后,危佶就让“自己”不要把他的事情说给其他人。
眼里的威胁、警告非常明显。
后面倒没什么可说的,“自己”瞒着寺里其他人,把危佶救活了,危佶也在山里找了个山洞养伤,“自己”偶尔会带点食物给危佶。
事情看到这里,钱东本以为这是个浪漫爱情故事开端。
毕竟他和危佶是道侣嘛,那后来爱上救命恩人挺正常的。
钱东甚至在想,“自己”这么一心向佛的无情道好苗子,就这么毁在男人身上了。
只是钱东没料到,后来危佶养好伤就失踪了,而“自己”重新恢复到原本平淡的生活,就好像那个意外来客,只是一场梦。
钱东偶尔看到“自己”失神,等“自己”察觉到失神后,便会多念几遍清心静气的佛经。
随着时间推移,“自己”也到了要受足戒的时候。
钱东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在逐渐清醒,梦境的画面慢慢笼罩上灰黑色的雾气,渐渐模糊起来。就在钱东以为这场梦会这样结束的时候,“自己”连同一起修习佛法的数十名小沙弥,到了寺庙最大的一片空地。
钱东不太懂佛门规矩,但他本能感觉到危险。
这群小沙弥今日本该受戒,成为正式的僧人,但这地方除了住持之外,却没有其他年长的僧人,只有钱东刚来时候,就黄了叶子的大树,和摆在地上的数十个蒲团。
住持让小沙弥们,颂念平日祝祷的经文。
小沙弥们平素就很听话,纷纷找地方坐下诵经。
钱东疑惑,这是受戒前的规矩吗?
仗着没人能看见,钱东往住持身边走,想看他要做什么。
而就在这时,院中空地四周凭空升起一道黑红阵法,钱东感觉不对,目光落到住持身上,发现住持身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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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手执法器,面容肃杀,显然是主导这阵法的人。
住持须发皆白,目光慈悲,仿佛不忍。
只是住持并未挪开注视小沙弥们的眼睛,也并未阻止身后两人操控阵法。
钱东觉得不对劲,重新去看空地。但未曾等他反应,阵法之中的空地上,从某个时间开始,从第一个小沙弥无声无息仿佛炸裂成红色血粒开始,钱东视线所及之处,就只剩下红色……
或者说,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