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山的破窑洞躲一躲。
”
陈苦说道。
陈母看着屋子:“那咱家……家里哪些家当?被那些贼人闯进来了,可……”
陈苦看着老母,道:“地契房契,您都贴身收好了,咱家一年没存粮,就是放那些人进咱家又有什么的,他们什么也捞不到,自然就走了。
”
至于他的一些珍贵草药和银两,也早都提前藏好了,只有他的狗鼻子才能找到的地方。
这就是他们家之前穷的好处,孑然一身,只管把人躲好就是。
“……等等,缸里还有五斤面,十来个馒头呢,得带着,不然便宜了贼。
”
嫂子着急忙慌的跑到了厨房,把那小半袋面扛在了身上,“现在可以走了。
”
等陈苦把家人迁到后山破烂窑洞里,叮嘱道:“今天晚上,就在这睡,等流民过去。
”
“那我儿你呢?”陈母似乎听出来了,儿子今晚不跟他们一块,还要出去。
陈苦看向了村子方向。
他的鼻子早就嗅到了,那二三百流民之后五六里的村子里的"歇水梁"窑洞里,有两个人在那里,居高临下的指挥,躲在高处观看。
歇水梁,是大陈村的一个的地方,因半山上有一大口泉井,村人一般吃水,都在那口泉井,一上一下挑水,在那处经常歇脚,所以叫做歇水梁。
一来一回,得十里地,乡下人吃水也是辛苦。
在那,可以站在半山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整个大陈村。
在蛇鱼镇里的时候。
镇上的普通人都清楚。
所谓的流民冲镇,根本就是虚造假象,若是没有人组织,流民一个个的全都是一盘散沙,怎可能被聚起二三百人,甚至敢去冲击地主家呢?
陈苦闻到那里有两个人,跟流民身上的气味儿很像,显然是混在一块的幕后组织者。
他毕竟是要离开村子的。
如果不干掉这幕后组织者,天知道,这一群流民还要在大陈村肆虐多久,直接住在家里了都说不定。
所以……
他想试试。
前提是,能干掉。
不过,对老母亲和嫂子,自然不能说出实情,只道:“赵大哥和季阳还在村里呢,我毕竟是村里有力气的人,就算救不了太多,多少也得保住他们两家吧,放心,以儿现在的本事,就是十几个流民一拥而上,也伤不得儿半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