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度?”赵都安问。
四人想起昨日堂上飞刀,只觉脖颈微凉,忙应声去办。
堂口间距离不远,赵都安独坐大堂等待。
俄顷,四人陆续返回,却都两手空空,灰头土脸:
“禀大人,我们依次拜访了八座堂口,传达了您的口信。
”
赵都安双手交叠于小腹,八方不动:
“如何?”
钱可柔脸色不好,有些愤慨地说:
“七堂,八堂都推说缉司不在,但明显在扯谎。
”
沈倦耷拉着眉眼,怏怏道:
“五堂,六堂说手里的案子太紧缺,匀不出来,许诺下个月再给,呵,空口白牙,糊弄鬼呢。
”
郑老头一副见怪不怪模样:
“三堂,四堂说了,以往是咱们自己没能力接,他们帮着分摊,没有欠账要还的道理。
”
侯人猛抱着胳膊,略带戏谑地看向上司,说:
“我去问的一堂和二堂,也就是牡丹和石榴。
前者闭门谢客,哪怕我原本是牡丹堂的,如今也不许我进去了,张晗压根懒得搭理咱们。
”
顿了顿,他抿了下嘴唇,带着三分火气说:
“至于石榴堂,倒是见我了。
”
赵都安平静道:“怎么说?”
侯人猛咧嘴道:
“铁尺关让我转达给大人你一个字:滚!
”
瞬间寂静。
有清风穿堂而过,桌上薄薄的文书案牍哗啦啦翻飞。
赵都安眯起眼睛,嘴角缓缓上扬,噙着微笑,赞叹道:
“真是群儒雅随和的好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