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朝会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李玄靖虽然在朝堂只手遮天,但御史们可不管是清官还是奸佞,哪怕是几位皇子哪里做的不
对,他们也敢当着百官的面指出来。
在大夏,能成为御史的,大都是儒法双修,且儒家修为在三境以上,其中不乏四境,甚至五
境的大儒。
儒家三境之上,一定都是少有私心,一心为国为民的清流,一身浩然正气,受万民爱戴。
他们就算是骂陛下,陛下也得受着,这些年李玄靖权势滔天,却不曾动过一位御史。
金殿上方,龙椅左边的一个位置上,身穿四爪龙袍的中年男子,目光望向一名官员,问
道:“徐御史,你刚才所言,可是真的?”
那名御史不卑不亢的说道:“回殿下,大理寺卿昨日在长安县衙门口,杖毙了一位刺杀他儿
子的刺客,此事无数百姓亲眼目睹,焉能有假?”
听闻此事,淳王面色一变,立刻站起身,看向人群前方的一道身影,关切道:“竟有此事,
玄靖怎么不告诉本王,贤侄可曾受伤,要不要本王派御医过去?”
一道身影缓缓走出,对淳王拱了拱手,说道:“谢殿下关心,犬子不曾受伤。”
淳王松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那名御史脸上挂不住了,轻咳一声,说道:“殿下,当街刺杀朝廷命官亲属,虽然也是重
罪,但罪不至死,大理寺卿此举,分明是罔顾法度,肆意妄为,请殿下明察!”
他身旁的几名御史也纷纷开口:“请殿下明察!”
御史们慷慨激昂,大部分朝臣却面色如常,有些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同样是朝臣,淳王称呼一个为“徐御史”,一个为“玄靖”,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淳王当初只是一个失势的皇子,因为有李玄靖的支持,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得以和其他几位
皇子分庭抗礼,让他处置李玄靖,等同于让他自断双手双腿,淳王会这么做吗?
金殿上方,淳王望向李玄靖,说道:“玄靖,你对此有什么解释?
李玄靖抬起头,说道:“回殿下,那刺客不仅仅是刺客,他还是清河县令顾文翰拐卖良家案
的主谋之一,是朝廷通缉一年的要犯。清河县令顾文翰,身为朝廷命官,勾结匪徒,知法犯法,
在任三年时间,拐卖良家女子无数,罪大恶极,罄竹难书,此人作为主谋之一,不杀不足以平民
愤,不杀不足以震宵小……”
“杀得好!”
淳王一拍大腿,站起身,说道:“这等罪恶滔天之辈,死不足惜,应该被凌迟处死,杖毙已
经算是大理寺卿仁慈了,徐御史,你等要弹劾别人,也得先调查清楚才是,不经调查就随便弹
劾,岂不是冤枉好人?”
几位御史被怼的哑口无言。
李玄靖也配称好人?
清河县令顾文翰一案,一年之前,也曾在朝廷闹得沸沸扬扬。
当然,不是因为这位宣州的小小县令,而是因为,那段时间李玄靖为了扩大淳王的党羽,将
整个宣州的官员,全都清洗了一遍,贬官的贬官,灭族的灭族,之后全部换成了淳王的人……
清河县令顾文翰一案,只是这场党争的引子而已。
或许顾文翰真的是被冤枉的,因为李玄靖要借他的案子,打开宣州的局面,从而帮助淳王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