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铜汁子浇筑成的,也多少得裂个纹了。
这个年?纪的丫头,多多少少是?有一点爱玩的心态,倒也正常。
“……去哪?”
燕徽柔却说,您与我一道,去何处都?是?可以的。她不求多的,只想下山逛一逛就好。
江袭黛还是?用着熟悉的手法拎起了燕徽柔。从前燕徽柔总是?担心她会不会拎着自己太累,但?自从她领教了那把绣花伞的重量以后——
燕徽柔释然了,自个的重量在江门主手下,无异于翱翔天际的鹰捉着一只叽叽叫的小鸡崽子,几乎等于没捉。
江袭黛乘着一阵风脉,没有什么目的,瞧见远处一个集镇便落了下来。
只是?在进城之前,在燕徽柔的再三?建议之下,她还是?把那一身轻薄的纱衣换层厚重点的。
嗯,指点她如何做事,还真有些让人不悦。
她就不该跟着这个小丫头过来的。
再一次入镇瞧见来来往往的人潮时,江袭黛却顿住脚步:“燕徽柔,你自个儿去好了。”
这里只是?个小集镇,离各大宗门都?很?遥远,没有修道之人聚集。燕徽柔也算磨练了一阵子,不至于被?凡人掳了去。
她可以稍微离燕徽柔远一些了。
燕徽柔诧异回眸:“为什么?江门主不想逛逛吗?这里人间烟火气息很?足,和杀生门半点不一样。”
“人挤人有什么好看的。”江袭黛对燕徽柔的审美十分不屑,言罢,又?牵了一下嘴角:“何况那些人,一个两个都?甚是?胆小。本座若是?真去了,他们?都?跑了,你可瞧不见什么‘人间烟火’。”
燕徽柔沉默了一下,“没关系的。”
“不会失望?”
“怎么会。”燕徽柔温声应道,又?牵起了江袭黛的手:“您陪着我的时候,我从没有失望过。这么看,集镇是?没什么好瞧的,不如去野外走走?”
她自然地提出了另外一条路径,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江袭黛似乎还是?能感觉到,燕徽柔在十分善解人意地体察自己的心情。
“随你。”
对于这份润物无声的好意,江袭黛并没有什么面上?的表示。
但?是?江门主本人许是?忘了,她居然任由这个小丫头牵了起来,本是?想要嫌弃地撇开她,但?牵着的手,一直到两人漫步到附近一条不知名的河边,才被?江袭黛抽了回来。
河边的野花开了,许是?天热以后,附近的山川冰雪融化,这一条小河奔得潺潺作响,围绕着城郊欢快地淌过。
“感觉您平日里,很?少出来的样子。”
“别?说我,你也不算个好动的。”
燕徽柔笑了笑:“那是?因为……谁会喜欢拖着两袋沉米爬山?累得根本没空欣赏风景了。您不能因为这个说我不好动,这不公平。”
江袭黛:“嗯,年?纪轻轻,嘴倒很?硬。”
燕徽柔:“这样散散步就很?好。除了那次阴差阳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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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袭黛对于出远门也没什么热衷的,也许曾经她喜欢热闹的地方,只不过经历的事情多了,现在都?不喜欢了,时过境迁,倒也没什么更多的感触。
“燕徽柔。”
“嗯?”
“想吃杨梅酥山了。但?下山买来总是?化了许多,你手艺还不错,回去学学怎么做。”
“好。”
“还有乳糕。”
“好。”
“上?次本座还听?闻弦音讲,有一种酥里头裹着花瓣,听?起来不错,忘了叫什么,你也记上?。”
“鲜花酥饼?好的好的……您好爱吃甜食,这样常年?累月吃下去,真的不会牙疼吗?”
江袭黛下意识抬起手,指节抵着揉了揉腮边,似乎是?在体会有没有痛感,而后瞧见燕徽柔笑着看她,突然一甩袖恼道:“疼什么疼。本座怎会被?这种小疾困扰?”
“没有疼自然是?好的。”燕徽柔眨眨眼:“只是?吃什么都?不要过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