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黑枪军出身。”苏夫人不解魏长乐为何这样问,却还是如实回道:“在太原时,相公与程韬关系很亲近,但与周恒并无太多走动。只不过都是黑枪军,所以都是弟兄。”
“蠢货!”魏长乐冷哼一声。
苏夫人一呆,随即有些委屈道:“为。。。。为何骂我?”
“不是骂你。”魏长乐也没有心思安慰,淡淡道:“是那位节度使赵大人,当真是蠢笨如牛。也难怪他身为节度使,如今却只能看别人眼色。”
苏夫人一脸懵,蹙眉道:“你。。。。你怎能骂节度使?”
“夫人,你可知道,当初你和苏大人踏入山阴那一刻,就已经注定走不出去了。”魏长乐叹道:“当日在巫婆家中,你觉得是谁偷袭你?”
苏夫人摇头道:“不知道,但一定是极厉害的高手。周恒身手不弱,却也没能发现。”
“夫人,你也不聪明。”魏长乐扭头过来,两人咫尺之遥,差点亲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当日袭击你的人,就是周恒。”
苏夫人赫然变色,但立马道:“不。。。。。不可能。他和相公情同手足,怎么可能。。。。。!”
“可知道我为何说赵朴是个蠢货?”魏长乐冷笑道:“他定然是发现了山阴有状况,所以派了苏大人这位亲信来调查。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可他偏偏还派了与苏大人关系一般的周恒。周恒跟你们到山阴的任务,其实就是监视苏大人。”
“可。。。。。节度使大人很信任相公。”
魏长乐轻叹道:“这就是赵朴愚蠢的地方。既然派了苏大人过来,自然要毫无保留信任。可他却又派了周恒监视,这就让人有可乘之机了。”
“我。。。。我还是不明白。”
外面又有脚步声,魏长乐唯恐又有人掀帘而入,毫不犹豫侧过身,一把将苏夫人抱入怀中。
苏夫人这一次倒没有吃惊,显然也是听到了脚步声,面红耳赤蜷缩在魏长乐怀里,闻到少年郎身上的味道,心中更是一阵慌乱。
她是有夫之妇,知道被其他男子这般抱在怀中,实在是大大不该,换做以前那是万不能接受。
但这时候没有选择。
她脸颊贴在魏长乐脖子上,因为心跳加速,鼻息也急促起来,那气息吹在魏长乐颈脖上,却是酥酥痒痒。
“夫人,对不住。”魏长乐低声表达歉意,毕竟不是铁打,这样一个香软的美少妇抱在怀中,起伏的绵软酥胸挤压着胸膛,还是让他心下起了涟漪。
“不。。。。。不怪你。。。。。!”苏夫人自然也是不敢看魏长乐眼睛。
待脚步声过去,魏长乐才微微松手,却没有完全松开。
苏夫人也没有挣脱过去,任由魏长乐抱着。
“那个程韬与苏大人交情深厚,自然是不会出卖你们,那些别有居心之徒也不敢轻易从程韬下手。”魏长乐嘴唇几乎是贴着夫人的耳朵,轻声道:“但他们肯定也调查过,知道周恒与苏大人是泛泛之交,必然会从这里入手。”
苏夫人毕竟也是颇为聪慧,这时候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们。。。。。他们收买了周恒?”
“苏大人是赵朴的亲信,来到山阴,是个人都知道不简单。”魏长乐感觉苏夫人螓首微动,那柔软的秀发摩擦着脸颊,颇为酥痒,竭力稳住心神,解释道:“马靖良那帮人一定是坐立不安,也一定想搞清楚苏大人到底意欲何为。”
“我知道了,他们想弄清楚相公的心思,便收买我们身边的人。”苏夫人恍然大悟,“他们不敢收买程韬,却看中了周恒。”
魏长乐道:“周恒虽然与苏大人同出黑枪军,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那帮人拿出让周恒无法拒绝的价码,要收买他似乎并不难。”
“那个混蛋。”苏夫人咬牙切齿,“难怪那天他一反常态,要跟随护卫。以前外出,都是程韬,那天却没见到程韬,而是那个混蛋冒出来。”
魏长乐冷笑道:“所以那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圈套。周恒参与计划,早知道你当日要出门,所以事先找由头让程韬没能出现,自己则是趁机要陪同护卫。你到了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地方,便被他们挟为人质了。”
“这样说来,谭家的老巫婆、周恒早就知道了计划。”苏夫人粉拳握起。
“他们应该不至于知道全部计划,只是负责自己该做的一部分。”魏长乐道:“谭家的老巫婆应该是受到威胁,只能将你诱骗到事先安排好的地点。”
苏夫人也大概理顺了事件的真相,道:“他们挟持我,是为了威胁相公?他们。。。。。他们就不担心节度使大人震怒?”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或许真的不会轻举妄动。”魏长乐微一沉吟,才继续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苏大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对马靖良那伙人造成了巨大的威胁。他们不敢让苏大人继续调查下去,所以才迅速出手。”
苏夫人道:“你几次提到马靖良,是说背后的主使全都是他?”
魏长乐并无回答,反问道:“你可知苏大人当时究竟查到了什么?”
“似乎也没有查到什么啊。”苏夫人想了想,忽地抬头,差点撞到魏长乐下巴,低声道:“我记起来了,事发前几日,相公从架阁库出来,心情很好,那天晚上还找程韬和周恒饮酒。当时我听到他们提及什么阴兵,还有什么王。。。。。对,难陀王。”
“难陀王?”魏长乐反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