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见马车停在城主府门前,率先走下来的是一名鹅黄罗裙的女子,虽不如惊鸿一瞥的白衣女子,但也绝对算得上美人儿。
随后,白衣女子缓步而出,在临安城主府管家恭敬的态度下,步入府内,随后那一男一女也跟了进去。
他们不得不怀疑,那白衣女子与城主是何关系,难不成城主要纳妾了?
只是这般淡雅如兰花一般的纯净女子,怎能为妾呢?
城主府内,城主见夏念到来,立即迎了上去。“劳烦楼主亲自跑一趟。老夫实在有愧。”
“无事,不知城主急着要本座过来不知何事?”
“是这样,小儿在一个时辰前昏迷不醒,城中郎中皆束手无策。老夫曾听说玄楼颇通医理,所以老夫斗胆想请楼主为小儿瞧上一瞧,看看能否有办法。”
若非实在无法,临安城主也不愿寻玄楼帮忙。
“本座去瞧瞧。”
夏念对不在意的人不知何为愧疚,她之所以答应城主,不过是因为此时不易与之闹翻。
临安城少主此时所在的地方并非他自己的院落,夜里的一番打斗,让他房间破损严重,一时间是住不进去人了。他此时所在的地方是城主夫人的院子,也就是他娘亲的院子。
临安少主脸色苍白,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若死人一般。
寝室内一名锦衣落裳的妇人走上前来,她面目憔悴,恐怕是担心所致。“老爷,这位是?”
“夫人,这位是玄楼楼主,若连她也治不好……恐怕就……”临安城主也是一副忧虑之色,转身对跟在后面的夏念道,“劳烦楼主给小儿瞧瞧。”
“好。”
傲雪与寒月先夏念一步走上前去,一人将临安少主的手臂从锦被下取出,一人从一旁搬了矮凳于榻前。走在后面的夏念坐于矮凳上,素手搭在了临安少主的手腕上。一炷香时间过去,夏念缓缓收了手,一副凝重的表情,按理说不该这样。
寒月与傲雪同样不解,在接到夏念的眼色后,两人将临安少主身上的内衫脱下,仔细查找。
见他们这般,城主夫人惊呼,“老爷!”
“别担心。”
两柱香时间后,傲雪停下手道,“主子,找到了。”
果不其然,顺着寒月手指的方向,夏念见到临安少主耳后有一个极为细小的洞,像是被绣花针扎过一般。
临安城主上前,“如何?”
“难怪城中郎中束手无策,是蛊毒。”夏念淡淡的道,“之前可有人近过少主的身?”
城主夫人缓缓摇头,“没有,一直是我在照顾……啊!婢女小兰曾给换过药的!”
“城主还是好好查查府中之人,能够不被察觉的给少主下了蛊毒,此人不简单。”夏念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是一只蜘蛛,身上长有红黑斑纹,毛茸茸的甚是恶心。“傲雪,将所有人请出去,你与寒月留下来帮本座。”
城主一家被清除寝室,谁也不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城主只好按照夏念所讲先将细作抓了出来,果不其然正是婢女小兰。
等到天色贾楠,寝室内才又有了声响,房门被打开,率先出来的是夏念,较之刚才,她似乎脸色苍白不少。“令郎没事了,夫人进去瞧瞧吧。”
“谢谢姑娘!”
临安城主带有感激的朝夏念点点头,“楼主想必是累了,不如在府内稍加休息用过晚膳再行离开。”
“也好。”为了去蛊消耗了太多内里,夏念此时实在是累,如此甚得她的心意。
晚膳已经在正厅备下,临安城主与夏念一同入座,同样让傲雪与寒月坐了。
“楼主救了小儿一命,老夫赶紧不尽。”
引罢杯中酒,夏念才觉得寒冷的身体有了丝丝暖意。身侧的傲雪与寒月两人状态同样不佳,真是不该答应施以援手。“小事一桩,城主不必挂心。”
“老夫还要感谢楼主将蓝义的消息送来,倒省了老夫一番力气。”
“本座只是想,若惊动了蓝义反而让他逃了,对城主对玄楼不好。如果城主有需要,定要开口,玄楼不会坐视不管。”
临安城主当下婉言道谢,“楼主所做已经够多,老夫又怎能腆着脸在寻求楼主帮助。”
此事既然已经与玄楼撇开关系,临安城主自然不希望夏念再扯进来,“老夫已经做好准备了,多谢楼主。”
这边晚膳散去,夏念已恢复,便不作停留带着傲雪与寒月回了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