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的身份低微,她出身花楼,自然不能与在座的女眷相提并论,可她偏偏气质使然,带着天生的清冷傲然,就如那梅花一般。
“我请了白芍三次,她都不肯前来助兴,你行!”
娄宇咬牙切齿的声音听在夏念的耳中异常的好笑,她知道娄宇是没有被白芍特有的魅惑吸引的,就因为刚刚一曲,娄宇除了有些惊喜差异外,再无其他感想,夏念就可以确定。
一如既往,庚子雅想要为白芍赐婚。不料白芍拒绝了,她只说,“白芍出身畏寒,自知配不上在场诸王,白芍自请回花楼,请陛下恩准。”
白芍随口的推拒,在别人耳中却是肺腑之言,庚子雅自是恩准,他不好拿一名女子如何。
在之后过去了三个表演才到沐若,淡粉的轻纱在冬末初春的季节根本犹如一张薄纸,起不到丝毫御寒的作用。沐若每走一步,脚腕上的铃铛就发出好听的清脆声音,她走到中央的位置亭亭玉立,“婢女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平身吧,让朕与诸王一同欣赏下夏王精心安排的到底如何精彩。”
沐若也不矫情,她稍稍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微微一抖,两柄与衣衫相同颜色的长扇出现在手中,在随手一抖,扇子在手中展开。
琴曲奏响,沐若手中的两柄长扇犹如团扇一般随着每一个动作不停地变化,一丈长的丝绸随着每一个动作不停地舞动、翻飞。
沐若的扇子舞并不柔弱,似乎还透着一股子刚强,铃铛的清脆声音又增添了一份婉约。
如果说白芍的琴让人感动,沐若的舞则让人震撼。
因为舞的原因,沐若并不算冷甚至说有些燥热,白皙的小脸上透着红润,面若芙蓉,甚是赏心悦目。
沐若不是跟着琴声舞动,而是琴师跟着沐若的舞在弹奏,她的动作时而快时而慢,时而问完如水时而坚毅如钢。
忽然,琴声骤停,沐若一个旋身长扇展开,安静的伏于地上。
“没想到念儿身边的小宫女还挺厉害。”
“褚王要事喜欢,本王可以割爱的。”夏念知道,褚俊不过是个玩笑。
“别,上面那位还没开口了。”稍稍扬了下巴,示意夏念往上看。
庚子雅满是赞美的神色,广袖一挥,“赏!”
“谢陛下。”
这一次,庚子雅不是想给沐若赐婚了,他想的是如何可以将这位妙人儿留在身边。
夏念瞧出庚子雅的心思,暗中蹙眉,若是庚子雅强要,夏念想保住沐若要费上一些功夫。
好在庚子雅没有当时提出来。
接着几个歌舞看上去使人意兴阑珊,提不起兴趣,大概是白芍与沐若的表演都太过精彩了吧。各个国君安排的歌舞全部结束,再来便是西亚的朝臣家中的少爷与千金自行献艺的时间。
仍旧都是些让人提不起兴致的歌舞,夏念愈发昏昏欲睡。有一道目光直直朝她射来,将她从昏睡中拉了出来。目光如炬扫视全场,夏念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直到一袭月牙白袍的年轻男子走入园中,他手持长剑,长发随意的披着。
“臣若海参见陛下。”
“平身吧。”
男子带来的是剑舞,气势恢宏,剑若游龙,每一下都能扫出剑风。
夏念能感受到他的武功不低。
他说他叫若海,夏念在自己的印象中好像找不到这样的一名男子,品淡如菊,却又有些张扬。“他是谁?”
“你居然不知道?”
“本王应该知道?”
这一次回答她的是褚俊,“连若海,今年二十又一,西亚东守连将军的小儿子,他常年随父驻守东境边城,是年前刚回京的。”
夏念耸耸肩,她不认识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错事。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何关系。
一曲剑舞已毕,连若海单膝跪地,剑尖顶在地上。
“好!”整个御花园内掌声顿起,连之前白芍与沐若的都不能与之相比。
褚俊伏在夏念耳边低声道,“不如你的剑舞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