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张姗英当面提出来,确实是她的疏漏。
如今褚俊身为帝王,他的名讳是种禁忌,若放普通百姓家是要砍头的。
“朕允许念儿直呼朕的名字,这是恩典,只是母后不知道罢了。”
褚俊对夏念的维护堪称到了放纵的地步,他们早已习惯如此,若是要改,不仅听起来别扭,也会觉得疏离。”
明显是护着夏念的说法让张姗英不快,“没事你们就回去吧,跟在哀家这西乾宫也没意思,更何况相看两厌。”
“既然如此朕与皇后就先告辞了,母后也好好想想。念儿以前是夏王,如今是盛泽的皇后,事实如此,不会因谁而发生任何变化。”
褚俊的话很生冷,哪里像是跟自己生母所言。
“褚俊,哀家是你母后!你竟然未一名女子如此跟哀家不敬!”
“母后好好看看自己,您所作所为哪里值得儿子尊敬。”
从开始到现在,褚曦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她不言不语将他们的对话听在心里,也不由觉得褚俊的话不错,张姗英确实没有她们值得尊敬的。
如果不是顾虑生母情分,褚曦根本不会来请安。
褚俊的话让张姗英脸色发白,却仍旧不为所动固执己见,指着夏念道,“哀家不会认可她皇后的身份的,你死心吧。”
嗤笑一声,褚俊笑道,双眸闪着锐利的锋芒,“母后,念儿皇后的身份根本无需您承认,朕承认,天下人承认足以。再者,您若还是执迷不误,城外的园子不错,正适合您颐养天年。”
“褚俊,你对生母如此不怕遭人非议?”
张姗英根本想不到,褚俊会这么对他,毫无母子情分。
可张姗英却忘了,对褚俊她又哪有母子情分可言。
“母后,儿子做事又怎会落人口实,您多虑了。”
自他们母子开始对话,夏念便不曾开口,如今看来褚俊是恨张姗英的。恐怕连褚曦一是如此,否则不会睁眼看着张姗英受气而不置一词。
褚灵则是在中间没有说话的地位,若是真劝反而会遭骂。
褚俊领着夏念出了西乾宫,两人上了轿辇正准备回淮央宫用早膳,却见小太监匆忙赶来,对佟喜低语几句。
佟喜挥了挥衣袖示意小太监可以退下,又对褚俊道,“陛下,丞相与石大人求见!”
“大概是来商讨登基大典事情的,我先去看看。”
“你乘这台轿辇过去,我让小城子再安排。”怕褚俊拒绝,夏念又道,“别让朱丞相和石嵩等久了。”
夏念虽然没点明,但话中大有别让他们看热闹的意思。
她话说到了这地步,褚俊也不好再拒绝。让佟喜另外安排轿辇,并护送回去。又嘱咐夏念,“回去赶紧用膳,别饿着肚子,若是累就再休息一下。还有,母后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不会放在心上。你也注意,别累了。”
两人如胶似漆,依依不舍的道别,让在场的宫女太监都为他们觉得感动。
褚俊的轿辇先行离开,不多久夏念的轿辇便抬了来。佟喜抢了小城子的工作,将夏念搀上轿辇,“皇后娘娘可是回淮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