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a车队回宫的时候,这是盛泽自建国来第一次清理了安街。安街上别说百姓,连商户都关门歇业,一万侍卫护送圣驾回宫,要是谁说皇上不再车内恐怕都没人信。
马车入宫一路未停直接进入淮央宫内,直到这一刻佟喜才知道,原来褚俊根本不在车内,那么他如今人在哪?
看夏念淡然的表情,佟喜知道她应该是清楚的。
碧莲从知晓褚俊要回宫,每日都命人将淮央宫上上下下打扫干净,可近日才知道,皇上根本没有回来,失落与担忧占满他的心。
从始至终,淮央宫内出去佟喜与碧莲,其余宫人都未让接近马车,他们只见一人从车内下来,却不知道他根本不是淮央宫的主子褚俊。
石嵩等人都在淮央宫内,瞧骆应颤抖着退去身上的外袍,“娘娘,臣命贱。”
所以能不能不让他假扮皇上啊,那可是九五之尊,他骆应就是个普通人怕折寿的。
“好了,邢大人也是怕到时没人从车里下来,引人怀疑罢了。”
佟喜“噗通”一声跪在夏念面前,“奴才斗胆想问娘娘,皇上人在哪?”
知道他是担心褚俊,可他们谁又不担心呢,正因为担心,夏念才会另行安排,用前面的车队将目标引开,好让褚俊真正的安全。
邢圳上来受了多少埋伏、袭击,直到后面夏念将霍义关押才安稳下来,加快行程回宫。
“傲雪与暗卫护送皇上走在后面。”夏念并不像多说,对于佟喜她也没必要解释清楚,她没必要对任何人解释。“淮央宫只要上上下下都了解皇上回宫了,只是身受重伤,不易打扰故而任何人不见。”
见连邢圳与姜远都不反对,佟喜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不是个糊涂人,也看得清楚,夏念对褚俊是真的好。“奴才明白。”
“奴婢也明白。”碧莲知道,夏念大可以瞒着她,但是没有,孰轻孰重碧莲心中清楚。
夏念点头,“佟喜与碧莲留在淮央宫里伺候,几位大人与本宫前往御书房议政。”
这次骆应回来了,之前在宫外提及的水运之事便可真正开始计划施行,对此夏念记得,褚俊似乎有意封他工部尚书。
“骆应,水运一事你思虑得如何?”
“臣已大致计划过,如今要考察几条主要河道,大概需要一笔款项实施。”
无论是何时,工程建设都需要大笔的资金维持,这一点夏念自然清楚。“银两款项的事情,你大致估算出一个数目,去与陆大人商议,如果没问题,有陆墨之呈折子上来,但是批复要等皇上回宫之后,由他定夺。”
“臣明白。”
石嵩大概了解,当年夏国就是这样兴修水运,后来他借由水运便利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广,夏国的国库与夏念的私库才能迅速填满,在战争有充足的军饷可以利用。
水运的便利,石嵩自然晓得,陆墨之同样。
“墨之可能要辛苦一阵子了。”
陆墨之闻言笑道,“娘娘说哪里的话,都是臣应该的。”
当初何其有幸遇到了她,她的承诺,她的关心,陆墨之都深有体会,也很感恩。
傲雪仍旧是每日一封信,简单的汇报褚俊的情况,还有他们如今在哪里,大概有几日就能到达帝都。
再者玄楼,寒月与疾风要成亲了。
这一次是由疾风写的信,将事情向夏念说明。夏念没有理由反对,如果连傲雪都放弃了,她又为何要阻拦,棒打鸳鸯的事情,她夏念做不出来。
夏念只是在接到傲雪信之后,回了一封,将事情告诉他,第二日傲雪只字未提。
疾风与寒月的婚期下来了,腊月十六在临安城玄楼内举行。
夏念手握着喜帖,听庭院内慌乱吵杂,小城子道,“娘娘,小侍卫来报,太后娘娘刚强行出了西乾宫,正往淮央宫而去。”
思及圣驾回宫已多日,淮央宫一直以皇上伤重未愈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平日连夏念都些少会去,褚灵和褚曦更是多次被拒门外,恐怕是引起张珊英怀疑了。
夏念蹙着眉,将喜帖让画儿仔细收好,“去准备些温补的汤食,本宫要去探望皇上。”
“是,奴婢立即去办。”
轿辇刚到淮央宫外,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叫骂声,张珊英尖锐的声音哪里还有皇太后该有的端庄。“哀家是皇上的母后,做母亲的想要见儿子,难不成还要通过允许!”
“太后息怒,只是皇上伤势严重,太医吩咐皇上要多加休息,不宜打扰啊!”佟喜的声音与小城子一样,因为特殊原因,他们的声带与常人不同,很容易分辨。
随着佟喜花落,一道温婉的女声传来,“佟喜公公,太后只不过想见见皇上,看看皇上可好,您就通融一下。”
“哎哟詹小姐,皇上的旨意也不是奴才说了算的,您就别为难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