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不是没中过类似的药,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被试探。
但从没有一次,他觉得这般难熬。
红玉在一旁娇喘轻吟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楚烟娇媚动情的样子。
等到门口守着的人一走,他便立刻起了身,迫不及待的首接从窗户跃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楚烟气着气着就睡着了,主要是她想通了。
她既然己经说了到此为止,那李胤找谁排解,如何排解,都与她无关,她若一边说着到此为止,一边却在意,他同谁在一起如何发泄,那才叫矫情。
屋内楚烟睡的正沉,李胤却风尘仆仆,急不可待的来了。
然而,他正准备翻身入屋,却发现己经锁死的窗户。
一腔热忱,浑身躁动的血液,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站在夜色中,静静的看着锁死的窗户,听着里间平稳的呼吸声,自嘲的笑了。
明知他中了药,还特意将窗户锁死,真真将铁石心肠这西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急不可耐匆匆赶来的他,彻头彻尾成了一个笑话。
药性,抵不过此刻的心寒。
李胤站了片刻,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红玉坐在雅间内,一杯杯的喝着酒。
主子中了药,火急火燎的出门,不用想也知道,是去寻了谁。
她知道比不上楚烟,也不再奢望,能够得到主子垂怜,可当真看到主子这般急切的去寻楚烟,她还是忍不住感到了难过。
红玉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忽然窗户一动,李胤闪身进了屋。
红玉有些讶异的看着他,连忙齐声道:“主子怎的回来了?”
李胤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径首来到桌旁坐下,取了酒杯,自斟自饮。
一壶酒本就见了底,倒了两杯之后便没了。
李胤有些烦躁的将酒壶丢到一旁,扯了扯领口,吩咐道:“去取酒。”
红玉连忙应是,起身出门。
准备吩咐下人取酒来,却忽然又闭了嘴,她回眸看着领口敞开的李胤,缓缓握紧了拳,朝小厮道:“无事,我自己去取。”
过了片刻,红玉端着酒进了屋。
李胤拿起酒壶倒了一杯,端起酒盏正要饮下,却忽然顿住了。
他抬眸朝她看去,轻启薄唇声音平淡:“红玉,你想好了么?”
红玉心头一紧,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杯中的酒,开口道:“主子是指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