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老三一行离去,楚阳果断反锁院门,疾步走向父亲。
“爹,家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娘她怎么样了?大哥又怎么了?”楚阳感觉心头似有一团乱麻纠结不开。
楚爱国满脸愁容,粗糙的手掌轻轻抚过楚阳的脸庞:“小阳啊,都长这么高了!唉,都是爹没出息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可别怪爹!”
楚阳急切追问:“先不说别的,娘她到底怎么受伤的?”
“还不是为了挣钱!你娘想去后山挖草药,不小心摔了下来。”楚爱国说着,话语间透出深深的自责与无奈。
“去后山挖药?”楚阳微微一愕。
村子背后矗立着一座小山,尽管不高,却异常陡峭,村里人鲜有人涉足。楚阳忆起童年时曾偷偷攀爬的经历,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怕。
“为何不去医院治疗?”楚阳焦急地问。
“去了医院,得花不少钱,咱家哪儿有那么多啊,只能暂时在家用土方子疗养。”楚爱国的话语间饱含辛酸。
“我得去看看娘!”楚阳决然道。
“她在偏房,你快去看看吧!”楚爱国望着归来的儿子,既欣慰又哀伤,忍不住连连叹息。
“是小阳回来了吗?”楚阳还未进屋,便听到屋内母亲的声音,显然早已从父子俩的谈话中辨认出了他,只是行动不便,只能卧在床上焦急等待。
“娘!”楚阳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
房屋破旧不堪,这样的环境极易滋生细菌。
楚阳凝视着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母亲李雪琴,眼眶不禁湿润起来。“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壮实了!过来,让娘仔细瞧瞧!”正如人们常说儿子是娘的心肝宝贝,当年楚阳离家时,李雪琴痛哭不已,如今再见儿子归来,心中涌起的悲伤往事让她再度泣不成声。
“娘,您先别动,我来给您检查伤势!”楚阳强忍悲痛,坐在床沿,探出手细细检查母亲受伤的小腿部位。
伤处位于右小腿。
“骨头折了,不过还好,不算特别严重!”经过片刻观察,楚阳得出结论。
骨折程度各有不同,最轻微的是骨裂,只需适当休养即可恢复;其次是骨折,骨骼内部断裂,借助石膏等手段固定,也能逐渐痊愈;最难处理的则是骨断,即骨头完全断裂或粉碎性骨折。
“娘,您暂且别动,里面有些淤血需要排出,之后服些药物,再把骨头接好,就没事了!”确定情况后,楚阳从一个小盒子里取出金针。
“这是什么?你会医术?”李雪琴看着楚阳熟练的操作,惊讶地坐直了身子。
“嗯,跟着师傅学了一些。”楚阳专注着手中的动作,头也不抬地回答。
一切准备就绪,楚阳环顾四周,找来一只破旧铁盆置于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