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自西南方位的一道骇然气势轰然爆发,如同一柄利刃般轰向西南剑峰所在方位。
滔天气焰之中传达的不善之意令司马元等人脸色一变。
观其恢弘气机,足有筑基后期之盛!
一道冰冷话语在司马元耳畔响起,“司马小儿,杀我族弟,还敢来招摇过市,真是不知死活!”
司马元霍然转首,看向西南方位的一位青袍男子。
却见那人面目狰狞,神色赤红而骇然,死死盯着司马元。
灵霄峰众人大骇,有人皱眉道,“此人是谁,竟然引得柳兄关注?”
有人不屑地道,“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罢了,说不定当年未入筑基时侥幸杀了一位柳氏之人,方才引得其人关注。”
观其修为,赫然是筑基初期。
那位柳姓筑基修士的异常表现自然引发众人瞩目,有人暗暗揣测,莫非剑峰还藏有厉害人物未曾露面?
一位灰衣道袍的老者轻轻一笑,“而今吕昭阳早夭,梁芮叛峰而出,黄震被莫名伏杀,张宗嗣又被掌门调入主峰之上,其余之人也不过是些许歪瓜裂枣,小猫小狗三两只罢了,看来剑峰确实要没落了啊。”
身侧有人似露出妒忌与怨恨之色,冷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昔日他剑峰横行霸道、猖狂嚣张,今日沦落至此怪得了谁?还不是自家作死。”
“听说几年前剑峰那位新收了一位亲传弟子,当时不过区区炼气小子,嘿,确实不知而今进阶到第几层了?”有人戏谑一笑。
“那人是叫司马元是吧?好像是靠走吕昭阳的后门,不然区区一个乡野小子岂能拜入剑峰?”不少人嗤笑着说道。
如此如浪如潮地讥讽、奚落与戏谑言语纷至沓来,数千人汇聚之下近乎如雷贯耳,令人六大山头频频侧目,似要看出剑峰之人是否会出剑示威。
陈青琬目光冷淡,不理不睬。
褚永德、莫无法等人沉不住气,面容通红,似要散开剑光震慑一番。
南宫阙闭目养神,淡声道,“几句污言秽语便引得你等心神大乱,日后如此管理峰内事务?”
司马元瞥了他一眼,心底冷笑,站着说话不腰疼。
此人自他回宗后便一如既往,恍若从未有过袭杀他之事。
“小子,耳朵聋了?”
他看了看那柳姓修士在那儿不依不饶,纠缠不休。
陈青琬秀美一蹙,“此人名唤柳晟,筑基后期修为,现为主峰巡查执事。师弟你是如何得罪他的?”
司马元皱眉,颇显无奈,“师弟也不知,其人给师弟放言说曾杀他族弟,意欲为其报仇。”
陈青琬目光冷淡,看了那人后,“不管是何原因,既然找上门来,一剑斩了便是。”
司马元咧嘴一笑,“师姐放心,师弟定然不堕我剑峰威风。”
他忽然灵机一动,“师姐可知此人的族弟可有筑基存在?”
陈青琬沉思少许后,回道,“柳氏家族在我紫霄派算是一个千年巨阀,但因其数百年来无人臻至金丹上境,遂渐渐沉寂。而今连筑基修士都拿不出几人。”
她忽然心神一动,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主峰方位,“三十年前,忽闻有柳氏弟子拜入主峰,但终因资质太差而未能拜在掌门堂下,近年来听说其人傍上了赵孟敬的大腿。”
司马元忽然言道,“原来如此,师弟或许知晓其族弟何时死于我之手了。”
当日在麒麟崖有两大筑基存在骤然袭杀司马元,濒临绝境之际,他果断祭出那缕自剑崖之上偷渡而来的金丹剑气,将其等二人灭杀。
由此导致剑峰与主峰的剑拔弩张,更是间接令吕昭阳英年早逝。
司马元眼神冰冷,一丝杀机悄然而过,他自语道,“柳氏,今日我便跟你们算算这笔旧账!”
东南方位的一处山头之上,数道身影负手而立,观其玄黑锦袍服饰,正是萧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