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餐桌三米长。这些天黄清若一直坐得随意,当下甚至坐在了以前只有梁晋东才能坐的主人位。
梁京白则站在距离主人位最远的地方,即隔着三米的另一端。他清淡的声音如颗粒介质悬浮空气中:“你觉得我过来,是专程给你送烟盒?”
黄清若点头:“好,既然如此,我没必要再跟梁禹隐瞒,是你睡了他的未婚妻,是你给他戴的绿帽。”
梁京白问:“你决定履行和他的婚约了?”
黄清若反诘:“我为什么不履行?”
梁京白又问:“你和他约了什么时候见?”
黄清若拿起手机:“我可以现在就让他来接走我。”
梁京白不为所动:“嗯,那你现在让他来接。”
黄清若抿唇沉默。她并不认为,梁京白无所谓被梁禹发现。只是梁京白也在拿捏她,拿捏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给梁禹。
就看她和梁京白之间,谁更输不起。
其实更输不起的应该是梁京白。她的赌注只是她的婚姻。黄清若相信这场心理博弈,她的胜算大一些。于是她点开梁禹的号码,示意道:“梁京白,一个烟盒而已。我再给你最后十秒还我的机会。”
“不用十秒了。”梁京白也拿出他的手机,“你不打,我帮你打,告诉他,你要嫁给他的好消息。”
他一点也不拖泥带水,黄清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拨给梁禹。
来不及多想,她立马起身奔到梁京白跟前,夺走他的手机。
此时电话已接通,梁禹的声音传过来:“梁京白?”
黄清若要挂断。
梁京白的动作比她快,捉住她的腕,取回手机的同时,将她反身按倒。
黄清若趴在餐桌上,还站在地上的两条腿也被梁京白的脚压制住,她的一只手肘由梁京白扣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倒也没不自量力地再抵抗。
姿势可以说很具俘虏的屈辱性。
她身后的梁京白正在跟梁禹对话:“嗯。”
他打开了免提,即便手机没靠近她,她也能听见。
梁禹意外于梁京白的来电:“呵,太阳打西边出来。怎么?有事?”
未及梁京白回应,梁禹又自顾自冷嘲热讽:“高高在上的神佛不太可能有事找我这种凡尘的俗人吧?”
黄清若刚吃饱的肚子被桌沿挤压得很难受,此时又存了掰回一局的心思,便故意将自己的身体往后撤了撤,恰如其分地抵紧梁京白。
并且,拔尖她自己的声调,发出一记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