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兰眼中疑惑一闪而过,结果那几份信,随即眼眶骤然大睁:“这……”
“你自己说,你要是在门口大喊大叫,时不时误了大事?还有人敢跑吗?本将的赎金从哪里来?这账还不得记在本将头上。”贾赦拿回信,让人送出去。
全程,卫若兰没有吭声,心跳如雷。
“有心是好的,脑子和眼睛都要动起来,他们能这么简单出得了大营,你觉得是谁允许的?”贾赦走到他身边,笑着问道。
“出了大营就是逃兵,没出大营,还有讲的余地,你猜猜这些信件若是被她们家里人送到宫中,时不时逃兵的罪证?不想认都不行,逼我上书要有用得多。”
“将军不想要他们?”
“你想要吗?打不能打骂不能骂,走个路还要唱反调,指望他们打仗,他们不涣散军心就不错了。你看看,明天后天肯定会越来越多得人逃跑。我三日才反应过来,没问题吧。”
卫若兰摇头,又一次重重跪在地上,“都是我冲动,现在他们都知道我来告状的,要怎么弥补呢?”
“怎么弥补?既然都知道,肯定要处罚一下,你觉得处罚什么人,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得跑?”
还能更加肆无忌惮?卫若兰蹙眉,罪魁祸首已走,本来应该上书去报,但他们家里人肯定会找关系,找各种理由给他们开脱,所以,若是不上报,肯定更加不怕回家挨骂。
“惩罚我吗?”
“是,惩罚你涣散军心,明明那几人是为了抵抗水寇才去殿后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是逃兵了?”
“可这样不是给他们离开军营的理由吗?还可以说他们被俘虏是因为战败。”
“你记得表现得悲愤一些,我又不公之于众,只要不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就不是我的问题,你明白吗?”这个锅既然是你挑的,可不得让你自己挑完,“放心,你本来也得罪了他们,再得罪一下又怎么了?”
卫若兰看着贾赦,觉得他真的好阴险,不过的确是他的错,背起这个责任理所应当。
“好,我去帐外跪着。”
“账外有什么用?去军旗下跪着,说你自己要去那里跪的,觉得我贾赦不德不配位,竟然只想遮掩,不想如实上报。”
“是!”卫若兰又冲着出去了,真是个冲动的小鬼,还有得教。
不过敢得罪半营的纨绔前来告状,放在边城,只要有能力,肯定能守好一方之地,值得教导一二。
众人都在观望,看到卫若兰又气势雄性冲出来,直奔军旗之下,痛苦万分跪在旁边,撒气一样捶地喊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贾赦不管。贾赦竟然不管?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道理?以往在京中,贾赦可不是好相与之辈,告状告到家里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