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宁为他们建了新的教学楼、新的宿舍、新的食堂,里面有崭新的课桌,还有摆放着许多书籍的图书角。
操场不再是灰扑扑的泥地,也不再是空荡荡的,他们有了自己的篮球场,还有乒乓球台。
她做下了一个承诺,这里的孩子读书的一切费用,都由她来资助。
他们能到什么高度,苏婉宁便托举他们到什么高度。
言校长看见傅询时,有片刻的失神,随后他冷淡的点点头,便离开了。
步伐有些不平整,一上一下,言校长是个跛子。
“不要介意,言校长就是这样的,他不爱说话。”苏婉宁小声的和傅询解释,“但他是个很好很好的怪人。”
“言校长没有孩子,但他是每一朵向日葵的父亲。”
傅询看着离开的言校长,低着头看向自己的小姑娘,软声道:“蛮蛮,我觉得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在我们小时候。”
苏婉宁踮着脚,像刚刚揉小孩那样,揉了揉他的头。
“你肯定记错了,我问过言校长,他说他从来没有去过京市。”因为苏婉宁也觉得熟悉。
但这里距离京市并不近。
他们早上五点出发,坐了两个小时的高铁,又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才到这里。
苏婉宁带着傅询逛了逛学校,没有多大,但处处透着温馨。
他们走到操场的时候,有一个小班的孩子正在玩游戏,苏婉宁和傅询停在那里看。
忽然,有一个奶乎乎的小娃娃,小手捧着一把黄色的小花跑过来,递给了傅询。
“送给英雄叔叔。”小孩声音嫩乎乎的。
傅询蹲了下来,和面前的小豆丁平齐,他还是高了一个头。
傅询摸了摸他毛绒绒的脑袋,温声道:“谢谢你。”
“我以后也想和你一样,当兵。”小孩期待的看着傅询,眼睛亮晶晶的。
苏婉宁也蹲着,将他缩进去的衣领子拎了出来整好,“那你得多吃点饭,和叔叔一样高,才可以成为叔叔这样的人。”
“嗯。”小孩点点头,害羞的跑走了。
菜地里,言校长直起身,回首看见傅询手里黄澄澄的茼蒿花,没好气的怒斥。
“你们谁又薅了我的茼蒿花,说了做种子的!”
苏婉宁赶紧扯着傅询,跑离他的视线,两人在教学楼前停下,里面正有学生在齐声朗诵课文。
书声琅琅中,傅询忍不住问苏婉宁,“蛮蛮,你是怎么想到要这样做的。”
他没想到自己的小姑娘,会这么能干。
傅询的心里有种说不来的感觉,就像他们本来在一条路分开,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路,却突然在某天重逢。
原来,他们追求的是一样的。
苏婉宁仰着头看向傅询,笑的纯质,“因为是你告诉我要开心,要做一个有意义的人呀。”
她转身对着教室,看着里面的孩子,“看见他们这样,我会觉得很开心。”
“我也在被人需要,我的存在会给其他人带来希望。”她一字一句道:“苏婉宁有她存在的意义,她是个很好的人。”
傅询四年前离开时,便是这么和苏婉宁说的。
他不是要将苏婉宁丢在京城,而是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去变得足够好,再回来找他的蛮蛮。
四年后,傅询没有失约,苏婉宁也追随着他的步伐,成为了更好的人。
远山的清风拂过山岗,青绿的大山连绵,这里没有京市的繁华,却有一片更大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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