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党们的目光,又全落在了梁守道的身上,只待梁守道带头对皇帝发动反击。
权力全都掌握在皇帝的手里,是奸党们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但是,在赵构的眼里却恰恰相反。
武朝还是赵家的武朝,就算前身在昏庸无能,也没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如此逼宫已经不是在挑衅皇权威严,而是要谋朝篡位了。
如果此时赵构退让,那后面奸党们就会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见奸党们全都看向梁守道,赵构知道,此时此刻绝不能让梁家人开口。
堵住了梁建功的嘴不行,必须要再堵住梁守道的嘴。
“朕知道你们不服气,但不服气也要给朕受着。”赵构声音激昂,“戴胄,把朕抄家所得,全都说给众位爱卿听听。”
戴胄听闻,从袖口中取出来早已准备好的奏疏,转身面对群臣。
虽然心里直打鼓,忐忑不安,可看到赵构鼓励的眼神之后,戴胄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宣读查抄所得:“中御府少监李彦家中,财产共计一百二十万两,盗取宫中各种古玩瓷器字画不计其数;利用其职务便利欺行霸市鱼肉百姓,共查处商铺六家、房产地契九处,田产四百一十二亩。”
“户部左侍郎王敏政,家中财产三百六十万两,各种古玩瓷器字画约二百万辆。房产十八处、商铺八家、田产八百九十亩。”
“罪民沈万贯,共没收赃款一千一百余万两,全国商铺一百二十一家,房产地契二百八十六处,全国田产总和两千三百亩。”
戴胄汇报结束,将奏疏递到赵构面前,“陛下,一切赃款赃物,全都充入内库府。”
好!
赵构心中默默念了一个好字,眼神阴厉地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梁守道的身上,“仅仅是这三人,财产总和就有三千多万两,高达我武朝税收的一半。朕杀他们这群蛀虫、害群之马,有错吗?告诉你们,朕还是杀得少!”
事实摆在眼前,不管是再怎么双标的人,也无法撼动事实,就连梁守道德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逼宫失败了!
就在此时,萧战手持奏疏走进大殿,“启禀陛下,这是皇城司刚送来的奏报。在查抄朱权府邸时,发现此人和郭进,均沈万贯有往来书信。里面详细记录了收受会赂的证据。经查明,郭进受会高达三百多万两,甚至是他们还贩卖粮食给辽人。现在皇城司已经包围了郭进府邸,想请示陛下,是否查抄郭家。”
萧敬也躬身行礼,“陛下,老奴这里也有郭大人的犯罪证据。京城三大粮商中,有三家每月都给郭大人府上送银子,金额高达数万两。郭大人是大理寺少卿,掌管全国刑法,正是郭大人利用权力,帮助粮商打压竞争对手,欺行霸市的。”
“卧槽尼玛!阉狗,你不要血口喷人!”郭进听闻气得直跳脚,惊恐地看向赵构,“陛下,臣冤枉,请陛下不要听信歹人的一面之词啊!”
很明显,萧敬就是在故意报复郭进,做太监的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骂他们阉奴。
再加上萧敬掌管飞骑司这个谍报阻止,想查查郭进,轻而易举,奸党们就没一个经得起查的。
见赵构神情冷漠地想杀人,郭进立马怂了,转身看向梁守道,“恩师,救我!恩师救我啊!!!”
梁守道脸色铁青,就感觉朱权和郭进,就是两个猪队友,此时求救,和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卧槽,还有意外收获?
郭进贪污舞弊,着实超出了赵构的意料,怎可能放过如此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