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看家里的惨状,乙骨忧太也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叹气:“什么文化?犯罪?情杀?”
未名空:“是病娇变态中二病,爱而不得。”
乙骨忧太:“人设槽点太多了啊!话说几乎不和别人交流的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啊?”
未名空移开目光。
“别装没听见,还有,今晚你不是和池也同学约好了吗?”
未名空茫然:“谁?”
乙骨忧太:“……话剧社社长,我们的同班同学。已经一个学期了还没记住他的名字吗,他会哭的啊。”
未名空:“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
“我只想和忧太说话。”
乙骨忧太停下脚步,垂下的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空,没有人的生活全是另一个人。”他像在说服自己,“这是不正常的,这是……不对的。”
随着他们长大,乙骨忧太逐渐意识到孩童时的誓言在这个社会中是多么畸形,更别说他们为同性。
但未名空真的做到了,这些年里,万众瞩目的他仍然只和乙骨忧太说话和亲近。为了让三人一直在一起,他努力保持成绩,每年都拿最高额度奖学金,再利用空余时间打工最后真的为他们租了间小房子,将乙骨忧太从压抑的家庭里解救出。
因为未名空,乙骨忧太原本被诅咒的童年过的十分幸福。他为未名空的亲近而窃喜,放纵他依赖自己,沉溺于这片美梦中。正如他是未名空的唯一一样,未名空也是他的一切。
他们注定相互缠绕,至死不渝。
乙骨忧太喜欢这样的说法。
但他听到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好像他和未名空一直待在一起是件天理不容的事。
在别人眼中,乙骨忧太古怪、阴郁、唯唯诺诺、成绩普通,表面上看两人无论如何也玩不到一起,但偏偏未名空就是对乙骨忧太另眼相看。
他们恶意的揣测两人的关系,有些话乙骨忧太听了差点稳不住里香。
“……”
别人怎么说他乙骨忧太都无所谓,但他唯独不能接受他的空,他的宝物,他水晶般的心脏被人如此揣测。
乙骨忧太弱声弱气:“果然,我们还是……”他艰难的说出下面的话,好像在挖他的心脏,“我们还是,分开吧。”
未名空愣住了,乙骨忧太扭过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但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的脸被轻轻捧住,未名空担忧的神情出现在他面前。
“忧太,发生什么了吗?”
“……”
没有一丝质疑,未名空认真道:“忧太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不管什么我都想和忧太一起面对。还是说,”他眉目微蹙,神情破碎,“你要抛弃我了吗?”
乙骨忧太呼吸一窒,哑声道:“……别装可怜糊弄我了,我没那么好骗。”
未名空睁大眼睛,震惊:“你以前就看不出来啊。”
“同一个套路玩六年,傻子才会看不出吧!”
“你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以前是惯着他才不说的啊。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未名空安静的看着他,“有人欺负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