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叶念琴还是选择跟着沈公子。
那沈公子的仕途也不出叶永长所料,最后被调到了淮州做知县。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听说还是个知县,而五姑娘也一直没有子嗣。
这件事几乎被当成了叶家的秘事,没有人敢再提起。
而叶念琴与叶家似乎当真断绝了往来,这么多年几乎从未通过书信。就连叶永长的葬礼,这位五姑娘都没有回来看一眼。
想到这里,方管家不禁心中唏嘘感慨,觉得五姑娘有些凉薄了。当初说要与她断绝关系的是老国公爷,又不是老爷。看在老爷当初如此疼爱妹妹的份上,她也应该回来奔丧才是。
看着方管家一闪而过的诧异,叶宁语道,“方叔只管秘密送去便是,我自有主张。”
方管家闻言,接过书信,没有多问。他作为下人听命便是,更不会干涉主子的决定。
待方管家走后,叶宁语见内屋的青连正抱着一个小盒子,专注地数着。
叶宁语走过去,心中了然。“数这些做什么?”
青连抬起头,一脸兴奋。“八千两,姑娘,我们赚了八千两!”
其实这些银票不用数就知道是八千两,毕竟她下了八千注。按照赌约,要是赌赢了,每注便得一两银子。
虽然这八千注是赚了钱的,可青连没有忘记,在下注许铭舟之前,大姑娘可是跑了一天去下注别人。那一日,她们可是花出去了七千两。
那七千两算是白送出去了。所以殿试那日当大姑娘说要下注一个叫许铭舟的,还是下八千注之后,青连在心里直打鼓。一注五百文,八千注那就是四千两啊。青连觉得,又将有四千两银子打水漂。
没想到啊,竟真被大姑娘赌对了,那个许铭舟还真考上了状元!
一番盘算下来,这次赌状元大姑娘花出去了一万一千两,赚回来了八千两,赔的不多。
“大姑娘,要是当日下注许公子的时候,多下一点就好了。”绿珠也凑过来,一脸喜色地看着满盒子银票。
青连戳了戳绿珠的脑门,“这是赌,又不是捡钱。万一状元不是许公子,我们岂不亏得更多?”
绿珠嘟着嘴,却也觉得有道理。
叶宁语听着两人的话,只是微笑着看着,没有言语。青连说得对,一方面叶宁语也确实不清楚许铭舟这次考试,是不是会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所以下注的时候有所保留,以免血本无归。
当然,她还有第二层考虑。八千注已经够出风头了,要是再多,就算是赌约快结束了,也免不了被人发现宣扬出来。
这件事一定会惹来关注,毕竟去下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还是八千注,其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