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干部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引入清流,才能稀释洗涤‘浊流’,只有如此,才能让‘染缸’变清,局面焕然一新。”
容少伟又做一番补充解释,他强调道:“它如同在浑浊的水流中引入一股清泉,旨在通过人员流动与知识碰撞,稀释并洗涤那些潜在的‘浊流’,让每一个岗位都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宁局长,您是否考虑过我的其次的计划呢?是否具有可行性?”容少伟小心翼翼地问道。
“容局长,你说的是关于岗位轮换和跨领域交换的建议?”
面对宁静的询问,容少伟的心跳如擂鼓般怦怦直响。
这才是问题的核心所在,所有先前的对话和铺垫,都是为了将这个重要的提议顺利引出。
“是的。我之所以还有关于岗位轮换和跨领域交换的第二套方案,主要是考虑到第一套方案如果行不通的话,在您面临难题时,为您提供另一种选择。”
宁静淡淡地注视着容少伟,嘴角微挑,不置可否,“容局长,你这是让我做选择题吗?二选一吗?”
容少伟微微一笑,略显尴尬:“宁局长,您才是真正的一局之长,您身为全局的***,需要考虑的大事繁多。”
“我们作为副职的,当然应该尽力为领导分担压力,排忧解难。这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我怎么能让您在这方面过多伤脑筋呢?”
他又补充道:“若我们在分担职责上不能做到位,导致领导事事必躬亲,样样都要过问,那便是我们分管领导的失职。”
宁静轻轻蹙眉,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你的第二套计划方案,其创新性和实用性确实令人眼前一亮,为监狱管理提供了新的思路。”
“但任何重大决策都需谨慎行事,尤其是涉及人员调配和机构调整这样敏感且复杂的问题。”
“我想,我们是否可以再给彼此一点时间,同时也让基层的声音有机会反馈上来,然后我再全面细致周全考虑一下。”
“这方面还是慎重一些为好!”
容少伟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了几分,他站起身,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背后,来回踱步,显得异常焦虑:“宁局长,我再一次斗胆直陈,请您勿见怪。”
“说吧!直言无妨!”
“好,我理解您的谨慎,但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严峻。”
“监狱中层干部的空缺,已经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锁反应到了日常管理和监管安全防控的每一个环节。”
“已严重影响了工作运转,并且已产生了不少事故隐患和苗头,进而已严重影响到监内秩序的安全稳定,这些都像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我们不能再等了,每多等一天,就多一分风险,多一份不可控,责任重大,一旦出事,就是政治责任,你我吃罪不起啊。”
容少伟特别担心宁静的拖延,他怕的就是这一点。
一旦宁静的行动出现拖延,他精心构建的计划便如同沙堡般,会在时间的浪潮下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