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前两日,越青君在与宁悬明一同喝茶时,便邀请宁悬明宫宴当日结束后,上他在宫中的住处,他为对方准备了礼物。
宁悬明微微侧头,“殿下自入冬起,便陆续送了不少过冬物资与我,年礼也未落下,如今却是何礼物,竟不能现在给我?”
自相认起,越青君便总是给宁悬明送东西,衣食住行,无不齐全,包括这间府邸中,甚至有专门为宁悬明准备的客房,即便是越青君不在时,他也可以随时来此住,府中上下也会听他吩咐。
这样的优待,已经算是幕僚中的头一份。
但宁悬明也并未拒绝,越青君并未娶妻,也未有子嗣,若是越青君不在,这府邸便是空架子,需要一个能在一起就不便时主持大局之人。
作为越青君的挚友、唯一接受的自己人,宁悬明愿意担起这份责任。
因而他也更不解,究竟有什么礼物,是需要在宫中送的。
越青君弯了弯眉眼,笑道:“既然悬明也知道我送的礼向来不避讳,那么也该明白,这回我要送的与寻常不同。”
“况且……”越青君迟疑片刻,抬眸看了宁悬明一眼,方才继续道,“这是我与悬明相识的第一个年节,悬明在京中无亲无故,我亦是孑然一身。”
“礼物尚且是次要,我只是想和你一起除旧迎新。”
“悬明,你愿意吗?”越青君眼中的真诚与期待几乎要溢出。
宁悬明对上他的视线,心中忽然了然,礼物不过是借口,越青君想要的仅仅是自己共度除夕。
作为挚友,宁悬明自然无有不应,莞尔道:“殿下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越青君含蓄低头,唇边笑意却不曾遮掩。
好友固然能在最初获得最高好感,但对于一个从未有过爱情线的人来说,想要让他爱上谁,本就很难,想要让感情变质,更是难上加难。
但,正是难,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越青君从未写过真挚的感情戏,第一次写,就要赔上自己。
这大约也是他最满意眷属。
怎能不算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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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当日,百官到场,人员冗杂,高官重臣及章和帝喜爱的官员,自然能在殿内占据一席之地,但其他人只能屈居侧殿,若是侧殿偏殿都坐不下,那不好意思,您就只能在廊下或者殿外委屈一下了。
宁悬明的官职不够进正殿,因而虽然都在宴席上,两人却见不着面。
越青君凭借章和帝的喜爱,得了个距离章和帝较近的位置,在皇子中,只比太子与五皇子差一点。
太子位居嫡长,名正言顺,五皇子背后站着文官集团,是皇位有力竞争者,二人地位不可动摇。
而在越青君之下,还有瘸腿的大皇子,生母为异族,样貌颇具异域风情的二皇子,一模一样的双胞胎老七老八,还未成婚开府的老十,余下年纪更小。
公主那边则是更简单,除了皇后所出的朝阳公主,其余公主在章和帝那里可能连名字都懒得记,成年出嫁定封号,也是礼部送来几个寓意好的挑一个。
朝阳公主何止在公主中一骑绝尘,在皇子中也不遑多让,甚至因为只是公主,章和帝宠爱起来更没什么顾忌,否则也不会公主明目张胆养面首,驸马及其家族敢怒不敢言。
此时,朝阳公主便在众目睽睽下走到崔行俭面前,“表兄,你也太霸道了,我好不容易看中一人,你不仅先截胡我,还将人留到现在都不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改好男色了,那我可就要和表嫂好好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