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峤做梦了。梦里的他正躺在床上,叶暇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满眼是泪。
这是梦吗?还是他预见到的未来。
李寒峤的意识悬在半空,看着蚕丝被里的那个“李寒峤”一个抬手,叶暇的白衬衫扣子就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不行,不要。”叶暇哭。
“我被下药了。”那个李寒峤阴鸷道,“你必须帮我,没有拒绝我的权利!”
叶暇还是哭:“不,不行,会坏的……”
只是意识体的李寒峤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昂扬的某处,霎时间遍体生寒。
是、是有点不小。
他想伸手拦住那个兽性大发的“李寒峤”,可却怎么也到不了床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顶着自己脸的“自己”,把他亲都不敢亲一下的老婆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地煎。
李寒峤的意识体急疯了,却没有丝毫办法,红着眼睛把散落一地的扣子一枚枚捡起来,仿佛在捡起自己破碎的爱情……
……
早上五点半,李寒峤从梦里挣扎醒来的时候满头满身的汗,枕边也是湿的。
二十八、九的青壮年男性在晨间总会有些生理反应,李寒峤掀开被子看见自己的驴玩意儿,一时间悲愤从心起,赏了自己一顿冷水澡。
冰冷的洗澡水胡乱地在脸上拍,李寒峤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全城找老婆的那个深夜,雨雪交加。
他回忆着梦里的前因后果,虽然不甚明晰,但他还是分析出,这件事大概率发生在一场商务晚宴后。
晚宴……他最近收到的邀请函,只有李家递来的那份。
李寒峤微微眯起眼,落了水的睫毛下,目光如同不见底的寒潭。
咚咚两下,卧室门被敲响,李寒峤略微怔愣才关了花洒,裹上浴袍。
刚准备出浴室门,他又忽然顿住脚步,转身面朝镜子,提起浴袍领口抖了抖,把还带着水珠的胸肌多露了点,浴袍v领一直开到腹肌第二排。
他拧开卧室门:“叶……”
“喵——”
视线所及之处空空荡荡,李寒峤缓缓低头,终于发现了敲门的家伙。
猫小孩乖巧蹲坐在门口,一张黑脸看不清表情。
李寒峤沉默,还是把猫捞到怀里。
四个月大的猫小孩也才断奶没两个月,爪子在他沾水的胸肌上踩了两下,大概觉得手感不对,遂作罢。
李寒峤轻轻揉了揉煤球的毛,沉声问:“叶暇……昨天亲你了吗。”
猫:?
“亲哪了。”李寒峤又问。
猫小孩嗅到不对,挣扎着要跑,然而被冷笑一声捏住命运的后颈皮。
五分钟后,被从头到尾重新亲了一遍的猫,灰溜溜从主卧逃跑了,边骂边跑。
有本事隔猫间接接吻,没本事直接a上去吗?
菜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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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包房的灯光明亮柔和,偌大的皮质商务桌两端,李寒峤和陆方律相对而坐。
“李先生,这份新协议添加的条目,如果您没有异议,就直接签字吧。”陆方律反手推过去一叠文件,语气毫无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