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亨送完毯子上来,一进门,就看见他靠着岛台,修长的长腿交错站着,手里拿了杯热水,他垂着眸,纤长的睫恰好掩住眼底,与人产生了几分距离感。
“你们认识几天了?”
周舒禾语气冷淡。
戚钰仿佛就是有一种魔力,能让接触她的所有人跟中蛊一样,无论认识几天,都会对她十分殷勤。
黄亨脱掉外套,“这种天气,她一个女孩子坐在那儿,怪不容易的……”
周舒禾面不改色地喝了口水,“她身体说不定比你还好。”
“而且她刚刚发过烧。”
周舒禾目光一定,笑道,“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他放下了杯子。
黄亨转过身时,他已经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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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舒禾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居高临下看着她,他穿着黑色毛衣,皮肤呈冷白色,眉眼间尽是薄凉。
戚钰愣了一愣。
总有人问她在做什么,庄晟也问,小何也问,连周舒禾也问。
她问自己的话,也是不知道的。
她来找他,想来就来了。
总觉得是最后一次机会,她这辈子可以和他相处的最后一次机会。
周舒禾浑身散发着凛冽,让戚钰有些哑然。
她稍加回忆来找他的借口,“我来找你,是想你和我结婚。”
周舒禾毫无动容。
她知道他势必不会同意,她也没有来求他的资本,所以肆无忌惮地扯着慌。
“我每天坐在这儿,说不定哪天你看见我,忽然就答应了呢。”
“我不会答应。”周舒禾未曾有过丝毫犹豫。
“万一呢?”
“那你就在这儿坐着吧。”他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他走后,戚钰回了下严树柯的消息。
【两个月,我只在这儿待两个月。】
【我不是放过不了他,我是放过不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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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亨送来的毯子她洗过后,就直接还给了他,带有她独有的味道。
下雨了,她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