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曾想过别人怎么看待她和宁信斯现在的关系的,若是有人不由分说一根孝顺的大棒打下来,那她肯定不会再和这样的人来往。
只是在路丞淮的父母面前,这又成了一抹担忧。
而蓝缃十分随意的把宁鹿的担忧抹去,直接告诉她,你尽管去做,我们支持你。
宁鹿擦去眼角沁出的泪花,“阿姨,谢谢你。”
蓝缃拍了拍宁鹿的肩膀,“不用想着自己一个人去,这不有小渊吗?他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在商场上动过脑子,让他在接他爸的棒子之前练练手也好。”
于是,对付泰和集团这样一个大集团,到了蓝缃嘴里也就是练练手的程度。
而且看蓝缃的态度,这似乎是一件十分不值一提的小事。
“小鹿,这种事情以后你也要习惯。”
宁鹿回过神来,对着蓝缃点点头,“阿姨,我知道了。”
蓝缃满意的点点头,这年头总喜欢讲求个门当户对,其实讲求的还是一个人品和观念,在同一个圈子里,两人观念相似,对于同一件事物的认知就很容易产生共鸣,而那种贫家女和富家子或者富家女和穷小子的搭配,也不是说不行,只不过他们容易在生活中有更多不同的观点,如果一个耐心不足另一个一味的委屈,那么日子能不能长久就不好说了。
宁鹿是柳明聿和萧婉兮一手教养长大的,气质方面自是不差,从小到大也不曾因为钱财有过捉襟见肘的时候,眉眼之间也就没有那股小家子气,但是毕竟是个小姑娘,长这么大都是专心在画画,曾经经历的勾心斗角结果是把自己搞成了重度抑郁然后失忆。
现在的她失去了过往的记忆,虽说不是单纯的如白纸一张,却也单纯的厉害。
蓝缃知道自己儿子会把宁鹿保护的很好,但是她身为女人却更清楚,和爱情里不一样,婚姻里女人必须学会成长,学会让自己的婚姻保持新鲜感,感情是需要经营的,若只是一味的依赖他人,感情总有一天会失去颜色。
“你担心的另一点……无非就是布布了。”
宁鹿轻轻的叹了一下,“阿姨,您真的很厉害。”
“你会选择和小渊在一起,可见你在心里并不觉得自己离过婚有孩子就低人一等,但是你到我们面前,为什么会把自己就放矮了一截呢?”
“我……”宁鹿解释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蓝缃笑了一下,“小鹿,自信一点,嗯?”
对上蓝缃带着笑意的脸,宁鹿也不知道怎么的,压在心口那块不算沉却让她有些闷闷的石头好像消失了一样。
“说起来,你的事情小渊不许我查,我瞧着布布被你养的知礼可爱,就是和你长的不太像,和你那个前夫好像也不像啊?”
宁鹿不知道的是,蓝缃找她说了这么久,又是指出问题又是开解,其实为的不过就是这句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