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南说:“医生说了,只要二十四小时内不再高热,大概率能活。”
景深的每次抢救后,不足三小时,高烧再起,预示着新一轮感染就开始了。
抵得过就活,抵不过就死,陈绍南说:“你要来看看吗?”
“不了。”
南桑把电话挂了。
下沙发轻晃了一瞬,低低的呼出口气朝被敲响的门走。
看了眼猫眼开门,扒了瞬发,“怎么找来这了?”
刘全皱眉,“出什么事了?”
南桑的样子看着糟糕极了。
脸色苍白,眼圈通红,像是几天没睡觉,眼窝下的淤青几乎要溢出来。
南桑扶着门板站稳,“说事。”
“江少爷的事。”
南桑没给江州回消息。
江州单方面的消息曾出不穷。
这五天,找那人给南桑递了七张纸条。
眼看着南桑和江州签合同的时间马上到了。
南桑手机关机,座机也不接,刘全不敢耽误,把纸条送来了。
南桑按了按眉心,接过纸条看。
龙飞凤舞的大字。
最开始字挺多。
江州不知道南桑知道他被关起来了。
撒谎说出国旅游去了,吃得香,睡得香,整天泡妞,一夜八回。
话音一转,问南桑吃的什么,喝的什么,有没有梦见被他C。
后来的字少了。
——为什么不回我?
——需要小爷给你定个棺材吗?
——你死了吗?
——你他妈信不信我回去立马就弄死你。
南桑看着骂骂咧咧的话,问刘全:“你怎么让他和江州说的?”
“您没指示,也不回,我没敢乱说,让他和江少爷说您正常吃饭上班下班,身边没男人。”
南桑按了按眉心。
问刘全今天几号。
在刘全报上时间后不耐的找出笔拖江州的时间。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