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住手脚的江州砰的一声把人踹开。
挣扎的挪到南桑面前,仰头问她:“你为什么!”
江州耳目欲裂的吼:“为什么要骗我!”
背对江州的南桑回眸,鬓边落下的两缕发垂在唇边。
她一只手掐着一根烟,一只手环胸,侧身面无表情的打量江州眼底的愤怒,“把钱转给我。”
江州被砸晕不过半分钟,南桑就把他身上翻遍了,没有带卡,没有带支票本,也没有带手机。
只有两张下午场的电影票,和两百多块钱现金。
这代表着,暂时不能杀。
南桑垂眸看愣住的江州,冷道:“要不现在给我,要不直接和我签……”
江州蓦地噗嗤一声笑了。
他从直身跪在地上,变成坐在地面,从噗噗噗的笑变成了哈哈大笑,几秒后笑的前俯后仰。
江州笑出了一脸的泪花,戏谑道:“想把钱拿走……”
江州环视屋里四人手中寒光凛凛的匕首,讥讽道:“然后杀我?”
南桑是这么想的。
江家和杨家的婚事还存在。
南镇的路线安排妥当,作案动机有,杨家的人证有,江家的人证也有。
南桑在脑海中过滤了上百遍。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江州的死也和已经是北部掌舵者的自己扯不上关系。
就算扯上了,顶罪的人也已经安排了十几个。
环环相扣,南桑万无一失。
她额首,“给我,我保……”
南桑俯身说:“保你江家子孙不受牵连,保你爷爷可以安享晚年。”
南桑贴近他的耳畔低语:“保唐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后半辈子荣华富贵,而不是再被丢进酋州,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南桑笑笑:“如何?”
江州侧脸和南桑对视,唇角的笑突然消失了,喃喃:“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为什么一变再变,不停的变,变的我……”江州脸扭曲了,哑声说:“变得我都要想不起来你从前,是什么样子了。”
“桑桑。”江州声音颤抖,“桑桑,你还记得你从前,是什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