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很漂亮很漂亮。
是种不施粉黛却已经炸眼的美。
徐凤喜感觉是明星,就算是现在不是,以后也是。
南桑沉默许久:“一个寻常人。”
等出去后。
就只是个寻常人。
不和京市政商名流纠缠,不做生意待上流圈,不沾地下污糟圈子。
财富自由,有家有条狗,满世界旅游,累了回家的寻常人。
南桑没再说,晚上躺在床上按了按发闷呼吸不畅的心口,坐起身看小窗户外面的月亮,轻轻的笑了笑,“大仇已报。”
南桑进来的第二十天。
距离开庭还有十天,见到了分给她的法援律师。
景深说的话,南桑记住了,这人只是来走个过场,南桑直接签字认罪就好。
却不是,南桑愣愣的看他偷摸递来的纸条。
是江州的字迹。
江州问南桑和景深之间到底怎么了,景深为什么要把她送进去,为什么要不择手段的把她按死在里面,为什么不让任何人进去见她。
还问南桑在里面吃的怎么样,喝的怎么样,有没有杨家的人或者是南桑之前得罪的人混进去欺负她。
问南桑,他应该怎么才能帮她。
南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却知道如果按照景深所说,想把她和之前这些案子彻底洗清关系,她的事会闹得很大,在一审认罪再上诉后,会因为案件的轰动性闹得世人皆知。
怀疑景深的用意吗?
怀疑。
可进来的南桑并没有被薄待。
吃的好,睡的好,不累。
同号房的人不止来自天南地北,还基本没亲眷,更请不起律师,并且一直没更换,没人欺负她。
不管从哪看,景深似乎都像是他所说的,是在为她好,想让她后半辈子无人报复,也遭不到报应。
南桑定定的看了许久纸条,放弃了让江州设法把她救出去。
抬眸看了眼监控。
背过身翻过纸张,在后面端正回复——帮我好好的照顾刘全老母亲,吃穿用度全都要最好的,还有,找人关照南镇,让他在里面活着,却不用活的太好。
南桑抿唇——我很好,不用担心,也不用帮我。
南桑把纸张悄无声息的还回去。
在法律援助把资料递过来后拎起笔,想签字的时候,空白处被按住。
法律援助律师像是个新人,还拥有一个律师初入行的热血,他低声说:“上头交代了我不用多说,但作为你的律师,我必须和你说清楚,如果签字了,就代表你认下了这些罪,可这些里面除了顶楼医院的故意杀人证据确凿能让你判几年外,别的,证据不足,非常不足。”
南桑当然知道证据不足,何止证据不足,甚至错洞百出。
律师接着说:“一旦签字了,一审判决会认定你有罪,起步三十年。上诉二审改判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超过三十年的案子。
除非有决定性的证据出现,否则想要改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