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被判无罪的是景深。
那人没出来,死在了里面,最大的嫌疑人,还是景深。
因为只有死人才永远不会开口说话。
不会告诉天下人说。
景深杀了把他养大,供他读书,待他如亲子的景家全家。
南桑不知道江南的那个景家到底在舅舅和外公手里出了什么事。
但知道。
如果景深碰了自己。
他对不起的是那些因为她舅舅和外公死去的亲人。
而南桑呢?
南桑侧耳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声响。
默默地想。
她对不起的是自己的舅舅和外公还有母亲。
对不起的是那些因为景深而死去的全部爱她的亲人。
对不起的是她被毁的家还有人生。
不是前半生,是整个人生,从错信的年少,到错信的成年。
南桑在洗手间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后。
闭上眼。
感觉到景深在给自己清理后。
默默地想。
她早就对不起他们了。
从年少对景深一见钟情。
从闹着要外公母亲和舅舅把景深留下,从而引狼入室,就已经对不起了。
想要得到一句他们的没关系。
只能在报完仇后,把这条命还给他们。
景深有句话说对了。
南桑如果在没失忆的情况下,愿意让景深碰。
就说明,她不想活了。
她要离开这个世界,去地下对她对不起的那些爱她的亲人叩头请罪。
发生关系的时间不长。
但因为彼此都有点生涩,南桑很难受。
她很能忍疼。
但这种感觉不是疼。
是呼吸火烧火燎,但是身体却冰凉的不好受。
她在天明后睁眼。
掀开通红的眼睛,看向因为她睡不安稳,一夜跟着没怎么睡,现在已经坐起身的景深。
低低的叹了口气,“撕裂了。”
景深微怔。
南桑哑声说:“出去给我买消炎药和药膏,不然最迟三个小时,我一准会发烧。”
景深开灯开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