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这晚做了个梦。
梦到了景家。
家里有爱吃肉、喝酒,不为三高愁半点的外公。
有混不吝嬉皮笑脸招猫逗狗的舅舅。
有整日悲伤秋月话满腹哀愁的母亲。
有——景深。
景深这个人话很少,也不爱笑。
对景家和景家的人更是有种说不出的疏离和冷漠。
可就是在景家。
也是景家的一员。
否则……
南桑睁眼,看着梦幻的顶账喃喃,“否则他为什么不改姓?”
南桑模糊的想。
景深被南初从大山带回来前姓什么?
南桑记不起来了。
抬起从昨夜就一直握在掌心的手表。
轻轻摩擦上面好像已经摩擦了无数次所有很模糊,却依旧可辩的‘景’。
在电话响起后,握着坐起身。
刘全说:“江少爷嘱咐看着您的人有回音了。”
南桑头痛欲裂,还有点说不出的没精神。
这种没精神很像之前景深要和陈绍萱结婚,把股份转给她大事落定后的疲倦。
南桑哑声道:“看着就看着,哪来的回音?”
“江少爷让他给您带了封信,塞进您门缝下面,您要看看吗?”
南桑恩了一声。
点开刘全发来的照片。
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小爷好着呢,别担心,等着我回去草你。还有,想我了给我写纸条,丢你家门口。
刘全的电话没断,纠结道:“我觉得这小少爷好像有点喜欢您。”
刘全跟南桑不短时间了,却是第一次听说江州。
南桑从地下上去后,只要了一个人的命。
接着就是这位江州。
刘全以为俩人有仇。
可看江州说话这样有点不像。
尤其是那句‘小爷好着呢,别担心’,像是心疼了。
心疼南桑找人传进去的假消息。
说因为他失联,南桑在担心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心疼到没了分寸的让人把纸条传过来,甚至曝光了自己找人跟着她这件事。
像是找人跟着她,没让她别担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