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旧:“那咋啦。你能咬我?”
江月白:“……”
江月白一脸嫌弃:“修仙是把你脑子修没了吗?”
岑旧笑道:“只是觉得老朋友相见,一个是坑蒙拐骗的神棍,一个是杀人放火的土匪,挺好笑的。”
江月白嘴角抽搐。
果然这厮还是没变。骂人喜欢先骂自己。
“说正事。”他提醒道。
岑旧细细打量着江月白:“梁青生已经和我说过后山的尸坑,你们去检查了,确有其事?”
江月白:“是真的。”
岑旧:“描述一下面具。”
江月白:“我拿过来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层羊皮纸卷,展开,里面便包着一张还沾着血的面具。
岑旧默默看向江月白。
“我觉得古怪,就从尸坑里边拿了一个。”江月白擦了擦手,“你不是来调查此事?我想着你会问,便带过来了。”
“你什么眼神?”
岑旧:“就是觉得有些人表面看着矜贵,实际上袖子里揣着死尸脸上的面具。要是被那些京城里面暗恋江大人的贵女们得知,会怎么样?”
江月白嗤笑:“总比有些人穷讲究好。”
互相攻击完之后,岑旧才道:“确实和我们遇到的那个面具女尸很像。”
江月白:“为什么这女尸找你麻烦?”
岑旧:“不是找我麻烦。”
岑旧:“是找飞鹤寨麻烦。”
江月白面色微变。
“为什么要找飞鹤寨麻烦?”
岑旧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你在紧张什么?飞鹤寨有什么仇家?还是说……”
“你们大当家的儿子,那个姓顾的少主有什么了不得的仇家?”
“……”
一阵静默。
江月白一只手撑在了桌子上,微微起身,两眼直视着岑旧:“你好像很在意我们大当家的儿子。里里外外,都在想从我嘴里挖出消息。”
岑旧:“那是自然。毕竟,周陵顾家前脚灭门,少主失踪。后脚有个姓顾的少年就成了飞鹤寨的少当家,还有江探花在这里保驾护航,实在是……”
“让人不想关心也难啊。”
“岑远之。”江月白直呼其名,“你可知,现在修真界都在说你干了什么?”
岑旧耸肩:“杀人夺宝嘛,这你也信?”
江月白:“我没把你上报给无涯派已经是念旧情了。不要再打听顾家的事情了。”
岑旧:“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我不觉得。”江月白道,“你不是这种人。但是我也同样不信任你。”
岑旧:“好吧、好吧。那我们继续讨论这个面具的事情。”
江月白这才重新坐了回去。
“为什么这面具曾经去往后山,如今却又在山脚徘徊?”
岑旧:“还不好说。我需要探查山洞之后才能再下结论。”
江月白:“记得避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