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渊却忽地将她揽入怀里,低声问:“愉妃,你可知,朕为何如今才宠幸你?”
心中骤然一顿。
徐慕棠温声答:“陛下事忙。”
“这是其一,”谢明渊低声笑着,目光却沉沉落在她脸上,“另则,朕不喜欢强迫。”
徐慕棠一愣,一时有些不大明白。
谢明渊说:“朕想确认,你的心里没有旁人了,是全心全意接受朕才行。”
因此,他才会特意选在梁珩之离开时来她宫里。
而徐慕棠也在这刻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猜测确实都是对的——那日的宫宴,是谢明渊故意试探。
寒意自心底油然而生。
又被徐慕棠紧紧压了下去。
她屏息,淡淡勾出一抹笑来,轻轻贴在谢明渊的胸膛前,柔声道:“陛下多虑了,臣妾是愉妃,跟永安侯并无任何干系,臣妾心里除了陛下,也绝无其他男人。”
这番表衷心之言,无疑让谢明渊愉悦至极。
他大手将她拥得更紧些。
徐慕棠默然柔顺趴在他身旁,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第一次,她不知自己入宫是否正确。
思及此,徐慕棠眼神黯淡了几分,可初次之外,她又有何路还能走呢?
自这日后。
谢明渊日日来她宫中,盛宠无双。
无尽的赏赐涌入宫里。
徐慕棠在后宫的身份亦随着恩宠愈发尊贵。
可她的心却随着专宠,愈发飘忽不定。
飞得越高,跌落也将越痛,徐慕棠心里始终有着无来由的害怕。
直到又半年后,西南传来捷报。
“永安侯西征凯旋!”
而与此同时的后宫。
徐慕棠躺在榻上,面色虚白。
听见太医朝谢明渊躬身道喜——
“恭喜陛下!娘娘已有两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