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末日降临,估计一辈子都抽不起这种东西吧?老外都喜欢抽雪茄。陈宇真没抽过这玩意儿。为了纪念今天第二次经历海水倒灌,江水逆流的冲击,今儿就抽它了。吸一口好几万呢。陈宇拿起配套的雪茄剪,把烟头部分剪掉一些。接着抽出一根配套的长杆火柴,轻轻一划,点着一根。几分钟后,雪茄烤完点着,叼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嘶!卧槽!这味道,上头啊。一股青烟抽进去,再喷出来,一个循环后,陈宇竟然有种晕乎乎的感觉。牛掰!以前就听人说过,第一次抽雪茄的人会有种醉烟的感觉。因为雪茄的料太足了。非常冲。跟普通的卷烟简直不可同日耳语。所以,西方人抽雪茄也没有一次就能把整根雪茄全部抽完的,基本上是抽几口就拉到了。要是全部抽完,估计人也废了。陈宇就靠在窗口,偶尔抽一口雪茄,眼神在外面扫视着,看着愈发荒凉安静的城市。上一世,他一直在颠沛流离。根本没有时间去看这种景象。这一世,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总是能站在上帝视角去看这场灾难。也好!这样不累。也没有心理负担。时间慢慢流逝着。一个半小时后。猪蹄子算是炖的软烂入味了。陈宇回到灶台前,再少放点盐调调味,接着关了火,盛一碗饭,再拿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开吃!晚饭后。陈宇早早就睡了。这样的天气,听着隆隆的雷声,听着哗哗的雨声,这种大自然天然的白噪音反而更让人容易入眠。翌日,暴雨初歇。天上乌云散尽,露出了久违的太阳。现在的太阳跟灾变之前的太阳几乎没什么太大区别了。光和热都降到了正常水准。再加上楼下的尸体全都被江水给冲走了,所以陈宇一早起来,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通通风。楼下,江水依旧泛滥。不但一点都没降下去,反而还暴涨了七八米的高度。现在,水位已经逼近七楼了。放眼望去,到处一片汪洋。江的南岸应该是都淹没了。只有江北岸地势高的地方还露着陆地。陈宇简单洗了把脸,吃了点简易的早餐,又给将军扔了一块肉骨头。这小家伙是纯种的藏獒。别看小,食量已经是越来越大了。陈宇也不打算给它吃狗粮什么的,就让它吃肉。吃狗粮的藏獒还能叫藏獒么?以后不得变成土狗?那带着它就没意义了。反正空间里的生鲜还有很多,一人一狗可以活很多年,不愁。外面。城市里彻底静默了。甚至听不到有枪声。也不知道这一波灾难死了多少人。陈宇看着下面滚滚江水,突然心血来潮,在空间里搜索了片刻,取出了一套钓鱼的工具来。回头看看将军啃骨头啃的不亦乐乎。算了,不带它了。陈宇拎着渔具,离开房间,来到七楼一个房间的阳台上,把护栏直接踹掉,随手放个小马扎,往那儿一坐。打开渔具袋,取出钓竿装好。再抠点鱼饵挂上,扬杆一甩,钓钩远远的甩了出去。一个人生活就得自己找消遣。上午就钓鱼吧。下面都是江水,应该会有鱼吧?陈宇开始钓鱼了。他四平八稳的端坐在小马扎上。钓竿固定在地上。旁边放个水桶。另外一侧放了个大水杯,里面还泡了点菊花,去火的。乍一看,就跟那社区退休的老干部一样。外面,一片汪洋。水位高的把周边一些老旧的六层板楼都给淹没了。水面漂浮着各种杂物。时不时还能看到尸体从面前飘过。景象很凄惨。其实非常影响人的心境。得亏陈宇是重生回来的。他见过比这还凄惨的末日景象,所以对眼前的一切已经麻木了。没感觉。他现在的注意力,只在钓鱼上。几分钟后。钓竿猛的一沉,浮漂直接陷进去了。陈宇顿时一喜。连忙抓起钓竿稳了一下,慢慢往起抬,接着迅速摇杆收线。很快,钓钩浮出水面。结果,是一只皮鞋。陈宇一头黑线。将皮鞋揪下来,随手扔进水里,重新下钩继续钓。又十分钟后。钓竿又动了。陈宇再次拉杆而起。结果,这一次是个背包。陈宇锲而不舍。第三杆下钩。数分钟后,上来一个枕头。第四杆下钩。挂住了一个电脑桌。第五杆,勾住一张床。结果鱼竿断了。重新换过一根,继续下钩。第六杆直接挂一辆车上了,又扯断了一根鱼竿。陈宇简直哭笑不得。同时也暗暗震惊。这水下暗流汹涌,连汽车都在水里翻滚着往前冲。人要是掉下去,基本上没可能游上来了。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暗流,还是跟海边的超级海啸有关系。想象一下,数百米高的巨浪从深海大洋传递过来,拍上陆地,一直向着内陆城市传递。那种海水倒灌的力道太恐怖了。所有江河支流肯定都被海水冲的逆流向上。而且这种势头会一直持续到超级海啸带来的力量彻底消失为止。这个时间,差不多要持续两个月的时间。陈宇也是百折不挠。反正空间里有的是这种东西。当初从阿狸粑粑总部搬空了他们的仓库,那里面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光钓竿就有几百种。所以,陈宇又换了一根钓竿。这一次,刚下钩没多久,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呼喊声。陈宇扭头一看。一个人影在湍急的水流中上下浮沉。每一次试图稳住身形的时候,总是会在水下撞到各种东西,于是就见他不断的沉下去,又浮上来。上来的时候,拼尽全力的求救。很快,他冲到酒店前面了。当他看到酒店窗口有个人居然在钓鱼时,眼珠子都要暴突出来了,拼命大吼了一声:“救命……呃……”又沉下去了。咕噜咕噜。当他再次浮上来时,人已经被卷出去七八米远了。陈宇默默看了他一眼,没动。因为那男人没救了。暗流速度太快,每次沉下去都会卷出去很远,你没有快艇都追不上他。果然,陈宇的念头刚落,那个人就再也没浮上来。陈宇摇了摇头,继续盯着钓钩。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