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假如真是这样,推算下来,她好像也是说话有分量的人物!
瑞娅脸上即刻露出笑容,刚要接话,对方就说:“你知不知道那两人的确违反了公司规定?钟离西檀做的是正确的。”
“我不是想跟你们理论对错。”
方时沧懒得再跟她多说,绕过她,转弯,继续沿水池边的环形长廊前行。
束身连裙大概是真不方便走路,瑞娅跟上那长腿的步伐有些吃力,脚下一个踉跄,啊,人猝不及防往水池摔去。
长廊临水一侧原本有长椅、护栏设计,但中间一小块扇形观景台做了敞口,瑞娅刚巧从那儿扑出去,眼看就要掉入水池——
一只手掌及时拽住了她。
她的身体随之往回转,转了半圈,一头长卷发花瓣一样旋散,才惊险地站稳。
她沿着胳膊抬起视线,对上一双阴沉的眉眼。
她看得出那眼里的情绪不太好:“走路不看路?你要不要先理论一下自己的对错。”
这会她哪里想得到对错。
她的右手抓着他的下臂,左手抓着他的手掌,正握得紧。
手指上密集而又敏感的触觉像沸腾的熔浆,一直烧到她的眼睛里,她注视着对方,双眼一眨不眨,喃喃道:“叔叔,你知道吗,我真的梦见你了。”
几乎是在瞬间,她就感觉对方喉间冷嗤了一声:“游戏还没玩够?”
“我没有玩!我这次是真的梦见你了。”她皱起眉,视线一点点降落。
现在,她所站的位置,刚好平视他的腹部,就是左手牵起来有些勉强,她费了点力气才做到让手指钻入他的指缝。
她缓缓钻进去……
十指紧扣。
方时沧:?
两秒,他闭眼忍了忍,再看向彼此手掌交握处,一字一顿道:“把手松开。”
“那我怎么上去?”瑞娅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收腰抽绳设计、包臀过膝裙摆,这让她根本无法抬脚跨上来。
她又看看左右两侧,发现自己只能老实沿着栏杆外延那狭窄的平台走,一直走到几米外的水池台阶上,才能绕回来。
“你能牵着我走过去吗?我怕摔到水里。”她望着方时沧,试探道。
她的手始终抓得非常紧。
这手指,拨动吉他琴弦时足够灵活,左手没保留多余指甲,只是右手的指甲稍微长一点,造型师不让她涂粉色了,现在是简洁的深色系指甲。
方时沧的目光聚焦在她的手上。
有一刻恍惚,紧握才发觉这手指有多软,真有水一样的手。
但他说:“放手。”
瑞娅看看旁边,一脸为难。
栏杆是有意做旧的,金铜色锈迹斑斑的复古雕花工艺。
“那我就得去抓生锈的栏杆了。”
“你可以回去洗手。”
“不,叔叔,我不能。”
“?”
“这是我新做的美甲,沾上锈迹可不好处理干净。”
“……”
瑞娅往下看,自己的指骨足够纤长,却仍不能完全环住对方的胳膊下部,即便滑落到手腕也略勉强。他那儿对她来说还是粗了些,握不了。
因此她没能抓住他撤离的手。
重心失衡,她心头一紧,就在她以为他会撒手的瞬间——
腰上揽过来一股力量,轻而易举捆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略显粗鲁地甩回廊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