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为将者的一个决定,关乎着无数人的性命,关乎着无数个家庭!”
“好比今日,你自称为将,你做了这个决定,那你就要承担后果。我且问你,若是青松不幸被野猪咬伤,你如何面对你香草姨?”
“那些孩子任何一人受伤出事,对他们的父母亲来说都是致命的伤害和打击,你要如何面对他们?我和你母亲,又要如何才能弥补?”
“你可有想过这些?”
傅承恩怔怔看着他,浓翘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但眼里的狡黠和理直气壮不见了。
香草也是一阵后怕,“是呀承恩,你们不管是谁出了事,都是要我们的命呀!”
话落,小竹子被拎回来了。
香草眉眼一厉,朝晋安递了个眼神。
回家再打。
晋安领会,拎着小竹子往偏院走。
小竹子抹着眼泪,头一次没求救,只很复杂地看了眼傅承恩。
傅承恩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他突然大声道:“别打青松,是我错了!”
他好像知道自己错哪里了。
“我不该将自己和战友置于危险,不该视生命和战争为儿戏……我错了!”
傅承恩哭的伤心,比挨打了还伤心。
满院的人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傅问舟更是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说来,他亦是有错的。
总以为承恩还小,这些道理可以慢慢教。
且他知道时宁内心不希望儿子将来从军,他亦有这样的私心,便想着再给掰一掰,看能不能引到文人的路子上去。
结果……
就在这时,温时宁回来了。
生了孩子后的时宁,愈发的光彩照人。
傅承恩看到她,哇的一声哭着跑来。
“娘!”
傅问舟亦是下意识往前了几步,竟莫名委屈的红了眼眶。
温时宁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了?”
大概了解事情经过,她也是有些手痒的,但刚回来,母爱正浓郁。
“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