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抬眼和江州对视。
两厢沉默几秒,南桑唇角勾起笑,“我困了,想睡觉。”
南桑包一丢,躺上沙发背对江州闭上眼。
在江州贴上来后睁眼,眼底冷意一闪而过。
江州躺上沙发,和她挤在一起,搂着她的腰,把脸埋进她脖颈,声音低低的:“睡吧。”
南桑瞳孔闪烁不定,良久后重新闭上眼。
南桑这么多天一直没睡好。
缺觉缺的厉害,轻而易举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隐约的,像是听到了江州的声音。
“我不和你闹了,咱俩以后就这么过吧。”
南桑隔天睁开眼看了眼手表,爬起来就要走。
到门口回头,看向客厅。
南桑不止很多天没睡了,房子也很久没打扫了。
最起码前天江州来的时候摆在茶几上的泡面桶一直到昨晚还在那摆着。
现在没了。
打扫卫生的明显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泡面桶知道扔,茶几也知道擦,却擦的脏兮兮的,半点不干净。
就像是努力想做好,却因为先天差了点意思,笨手笨脚,没点章法。
南桑没再看,转身去公司。
南桑的这天和昨天一样。
不一样的是刘全传进来的消息变了。
江州这次不同于上次,闹腾的厉害。
唐棠要放,孩子不能动。
和杨蓉的婚,想结可以,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她如果敢碰他身边的人,立马离婚,拿走他多少彩礼,通通还回来。
这种要求,如果对方是个好欺负的人家,旁敲侧击的也能传达出意思。
偏偏杨家不是,闹腾说江州欺人太甚,这桩订婚作罢。
江老爷子年逾八十,在管家的陪同下,坐着轮椅提着重礼进了杨家的门。
南桑坐不下去了。
找方律师,“景深有没有找你起草过股份转让的合同?”
方律师明显诧异。
南桑言简意赅:“把陈绍南的名字改成我。”
方律师改了。
换了从前的南桑,起草个合同,尤其是和景深的合同,得找八个律师看。
现在没看,接过改好的塞进包里坐车直奔医院。
到病房的时候景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