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屿不揭穿她,遂她意:“我想抱,行不行?”
她抿住嘴角,故作勉强:“那也行吧。”
贺司屿抱她坐到浴室的台面,怕凉着她,先垫了块毛巾。
在给她挤牙膏的时候,小姑娘又絮絮叨叨起他来:“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还要我自己弄……昨天到底我过生日还是你。”
贺司屿被她的碎碎念惹笑:“知道了。”
“知道什么?”苏稚杳疑惑。
他倒是气定神闲:“今晚你躺着。”
“……”
回应贺司屿的,是女孩子睡裙下细白的腿,她一踢过来,他胳膊瞬间捞住她腿窝往前,眨眼的空隙,苏稚杳的膝就抵到了自己肩头。
她惊呼着后仰,双手撑在身后,姿势诡异得她窘迫,埋怨嗔声:“贺司屿!”
贺司屿在待她温柔和强势之间,拿捏有度:“等不到晚上,我们可以提前。”
苏稚杳听得本能瑟缩了下。
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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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情到深处有些狠了,贺司屿没过度,让她养了几日,女孩子嫩生生的,只与他有过,都还不能全部下去,她哪哪都娇气,他只能惯着。
这些天在港区,白天贺司屿去公司,苏稚杳就在他的书房练琴,二窈窝在旁边陪着。
那架水晶钢琴苏稚杳喜欢得不行,有时临睡前,贺司屿处理完工作,叫她回屋,她坐在钢琴前都舍不得走,非是要被他压在琴面狠狠吻到透不过气才肯乖。
为期一年的全球巡演,在港区站圆满终结,一直到年后,苏稚杳都没有工作安排,只有一两场推不掉的晚宴,和几节钢琴课。
在港区待到元旦前两天,苏稚杳回到京市。
这几天他们有空就都黏在一起,睡前醒后都是彼此,这腻歪劲儿就是三年前也不曾有过。
突然分开两地,苏稚杳莫名不适应。
当晚在梵玺,苏稚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身边空空的,不能睡安稳。
很奇怪,她好像回到了思春期。
苏稚杳摸过床头柜的手机,刚想找贺司屿,他的消息先弹出微信。
hsy:【几时回港区?】
看着聊天框里这短短的一句,苏稚杳压不住唇角扬起的笑意。
两个人互相思念的感觉,忽然让她深刻体会到,他们现在的恋爱,和三年前很不一样。
从前的感受是悬空的,没有真实感,是漂泊的旅人,随时都存在远走的可能。
但如今他们在彼此的心里定居了,每一个呼吸都落到实地,就好像天塌下来了,他们也不会散。
苏稚杳趴着枕头,一五一十向他交代:【明天要参加京台的跨年晚会,这几年有不少宣传采访,安岚姐都很照顾我,我已经答应她要出席了】
说到这里,苏稚杳莫名感到低落:【我们都还没有一起跨过年……】
不晓得是不是去确认了遍行程,那边静止半分钟有余,他才回复:【明天下午我有个重要会议,晚上总部有年会】
知道他想过来陪,但要事缠身抽不出空。
苏稚杳也不是当年矫情的小女孩了,想着他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就没再那么失落。
她落落大方地回:【你忙好了,明晚三哥和阿黎也在,我有人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