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在冷漠了五天后又装了回去。
却装的半点不走心。
哥哥喊的风情万种,笑是皮笑肉不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装的。
而景深,明明知道她是装的。
却像个瞎子,像个聋子,和之前一模一样。
早上起来给南桑做饭,把人拉起来后抱她去洗手间洗脸刷牙。
吃了饭在沙发上搂着南桑。
不管南桑做什么说什么,一概不理会,沉默的看他的书。
晚上把南桑牢牢的搂在怀里,手和她十指紧扣,脸埋进她的脖颈。
在南桑烦躁的踹他时,依旧一动不动。
他像是不在乎南桑是装的,对他只有厌恶。
只想南桑不像那五天那般,不和他说话,不和他有肢体接触就行。
南桑不走心装,也厌烦到极点装的第三天。
丽水大雨后的台风消失了。
天空中终于出现了太阳。
景深带南桑去庄园。
一路上所见皆是大雨和狂风肆虐后的痕迹。
这些大自然给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的痕迹在没有东西遮挡的庄园,看着触目惊心到极点。
因为管道修好,已经起了一半的房屋倒塌。
别的地早就没了雨后的痕迹。
可庄园这还有。
残败地基上大片水渍。
混合着被后来风席卷而来的泥土和落叶。
狼藉脏污到让人下不去脚的地步。
景深手插兜站在路边看着,在南桑下来后,偏头对南桑笑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好不了。”风把南桑额头的刘海吹到一边。
她的脸、漆黑的眸子和声音一样冷漠,“如果只是把之前埋下去的下水管道起开,工程可能是一个月,可这地现在不只是下水管道的问题。”
南桑垂眸看脚下松软泥泞的土地:“这地的地,也是个问题。”
矿区附近经常出现塌陷。
因为地下被挖空了。
可有的地,即便下面没被挖,地面也会下沉。
这场在丽水罕见的大雨和狂风,像是一面照妖镜,把这个庄园照了个实实在在。
这地因为这场大雨和台风,土地严重下沉,从工程的角度来看,不适合居住。
非要从这上面找寻点价值的话,南桑淡道:“这地可以挖了做鱼塘。”
她侧目告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景深,“你的庄园建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