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
南桑侧目,看向拎着毛巾从洗手间出来的景深。
景深顿足一秒,走近在床边坐下。
毛巾叠了叠,放在南桑的额头上。
接着拎起一旁的听诊器挂在耳边,冰凉的探头探进南桑的睡衣。
探头从心口到小腹。
几秒后让南桑转身,贴上了南桑的后背。
景深把听诊器摘了,声音很平淡:“受寒发烧,没有并发的炎症。”
南桑躺平看天花板,“你又抛弃我一次。”
景深缠绕听诊器的动作微顿。
南桑眼泪从眼眶滑落:“为什么总是抛弃我。”
南桑侧目看向景深,“为什么?”
景深垂首,沉默几秒后开口:“饿吗?”
南桑的眼泪像是开闸的水龙头,声音破碎到像是泣上了血泪:“我们俩从前的青梅竹马,对你来说,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景深,我这次没有伤南初,没有伤南家,为什么,你还是要抛弃我?”
“到底为什么?”
“是我哪做错了吗?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景深。”南桑手伸出去,握住景深的袖摆:“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哪做错了,你告诉我。”
南桑眼泪大颗大颗的从因为瘦,而大极了的眼眶中掉落:“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能顾念我们的青梅竹马,顾念我年少时夜夜不眠等你的每个夜,顾念我喊出去的那一声声哥哥,不要让我死。”
景深抬眸看她,“把你身上的钱转给我。”
南桑脸上装出来的眼泪乍然而止,唇角的凄苦和悲戚一扫而空。
而景深像是也早就知道她是装的,挣开她攥住的衣角,拍了拍,翘脚淡道:“我当初转给你两百亿,现在,还给我。”
“可以。”南桑面无表情,“但不是还,是入股你要进的北部项目。”
景深挑眉。
南桑说:“不然你现在和我离婚好了。”
南桑声音沙哑,眼神冷淡,“你给我转钱的时候我看了,上面没有任何备注,也就是说,就算你起诉,那笔钱还是我的,你该庆幸你没和我领证,不然你手里的地皮期货不动产,全都要分给我一半。”
景深手掌交握,蓦地勾唇笑了笑,“继续。”
南桑继续:“入股结束后和我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