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爽拍门:“你行不行?要不要我找人过来帮忙?”
“不许!我讲不许你听见没有!”
咚——
又是一声闷响,皮肉撞到硬物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杭爽一脚踹开了门,只见屋内唯一的立柜倒在地上,七零八落。
楼安伦身上的白色纱布已经全部被鲜血染成红色,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背对着她躺在一片废墟中。
“。。。。。我讲不许进你听不到?。。。。。。滚出去。。。。。。。”
声音已经嘶哑到几乎听不清。
杭爽意识到不对劲,快步走了过去,把人翻了过来。
手触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滚烫的可怕。
发热?
感觉又不像,看他现在的模样,似乎正在拼命的忍耐着什么。
双手交迭死死的捂着腰腹,整个人汗如雨下。
杭爽去拉他的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不行要叫白车(救护车)。。。。。。”
“我讲不许就是不许。。。。。。叼你老母(草泥马)。。。。。。。”
杭爽:“你敢叼(草),你爹地同你翻脸。”
“别提他,他不再是我爹地。。。。。。你放手。。。。。。我让你放手你听见没有?”
杭爽去扯他的胳膊,楼安伦死死的捂着,就是不肯放开。
一路乘计程车他都是这个姿势,杭爽暗道自己后知后觉,本身他就伤的够重,方才在糖水铺撑了那么久。
“我讲让你跟佳丽分手再去死,你听到没有?”杭爽怒从心起,直接上手强行去拉他的胳膊。
楼安伦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杭爽能看到一股一股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外冒。
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