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赶紧吃饭。
不能把咱家的这小宝贝旮瘩饿着。
老子瞅着何庆那小胖子蹭蹭地长膘儿,心里就不得劲儿。”
老头儿捏了捏许少辰的脸蛋儿,一家人的欢声笑语,随着饭菜的香气扑鼻,温暖了整个小院。
餐桌上,朱子瑞面对着往日里令他垂涎欲滴的佳肴,却意外地感到有些难以下咽。
他的目光在干爹、许大茂以及正细心为许少辰剥虾的娄晓娥之间游移,心中暗自嘀咕:“这俩人,真是心宽体胖,正事不提,只顾着享受眼前的安宁。
哎,总得有人把话题往正事上引一引吧,结果一个个的,都跟没事人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餐桌上的氛围依旧平淡无波。
仿佛外界的风云变幻都与他们无关。
朱子瑞终于按捺不住,转而关切地对许少辰说:“辰辰啊,外面现在不太平,你可千万不能乱跑,就踏实的在家里玩,知道吗?”
许少辰嘴里塞满了食物,却依然乖巧地点头应允:“舅舅,我记住了,不会乱跑的。”
朱子瑞见无人接茬,只好苦笑一声,夸道:“辰辰真乖,最懂事了。”
随后,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转向老头儿,说道:“干爹,我敬您一杯,今天在厂里,我可是亲眼见证了您的风采,真是老当益壮,一人能抵千军万马啊!”
老头儿闻言,慢悠悠地举起他那小巧精致的酒盅,一饮而尽,显得从容不迫。
朱子瑞见状,心中暗自盘算,老头儿用的是小酒盅,可许大茂他俩用的是二两的酒杯。
这一口闷下去,不得直接干懵逼了啊。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转而向许大茂笑道:“姐夫,我敬干爹酒,你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赞助点什么呢?”
许大茂正忙着给媳妇夹菜,闻言抬头,一脸不解:“我赞助啥?这是你敬的酒。”
话音未落,许少辰这个机灵鬼儿却用小手轻轻拍了拍许大茂的胳膊,油乎乎的小手上还沾着食物的残渣,他眨巴着大眼睛说:“爸,你没看出来吗?舅舅是想让您赞助几句话!”
许大茂嫌弃地笑了笑,一边用纸巾擦拭着被儿子弄脏的衣袖,一边嗔怪道:“哪儿哪儿都有你,看你吃得和“饭梨花”似的。
你要是敢把衣服整埋汰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许少辰被老爹责备后,默默不语,心中暗自思量:“舅啊,那八块钱的情儿我可还了,接下来的事儿,您得自个儿想辙了。”
小不点儿拍了拍圆滚滚的小肚皮,稚嫩地宣布:“妈,我吃饱了。”娄晓娥温柔地为他擦了嘴角,说:“儿子,去沙发上玩吧。”
她话音刚落,干妈便起身,笑眯眯地说:“来,乖孙儿,奶奶也吃饱了,带你去屋里寻宝。”许少辰一听,眼睛一亮,兴奋地跟在奶奶身后进了屋。
娄晓娥吃了一块糖醋排骨后,放下筷子,神情变得严肃,看向坐在对面的老头儿,道:“干爹,您能不能给我们讲讲,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儿没有直接回应,反而瞪向正对娄晓娥竖大拇指,却一脸尴尬的朱子瑞,怒斥道:“妈了个巴子的,一句话的事,让你吭哧瘪肚的饶了二里地。
跟挤牙膏似的,连个囫囵个儿的屁都没放出来!”
朱子瑞连忙收敛笑容,苦笑道:“我不绕能行吗?谁知道您会不会又开骂呢。”
话音未落,老头儿“啪”地一声将筷子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碗碟微颤。
“那老子问你,现在你连问都没问出口,就被老子先骂了一顿,还能有比这更糟糕的结果吗?”
朱子瑞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既然这是最坏的结果了,那你还前怕狼后怕虎的干什么?
要么就别起这念头,起了念头就得有股子不怕死的劲儿。
自己解决不了,求助无门时,唯有勇往直前才是正道。
你看看你,磨磨蹭蹭半天,时间都浪费了。
如果一开始你就直接问,说不定现在答案已经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