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先夫人也终于显露出了身形,一袭鲜红嫁衣在夜色下尤为刺眼,周身弥漫而出的凛冽寒意也昭示着其恐怖的实力。
但更多的,还是滔天的怨念。
先夫人出手狠辣,几个呼吸间就折断了陆琴的四肢,颈部也被巨力掰断,头无力的歪向一边,接连响起的骨头断裂声令人不寒而栗。
陆琴全身浴血,凄惨的不成样子,惨叫声回荡在寂静的夜色里,听得人头皮发麻。
但江城却注意到一点很奇怪的地方,按照常理看遭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势人早该死了,可陆琴依旧活着。
“动了。”身侧的尧舜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本陷入停滞的摄灾女动了,迈开步子,朝着陆琴先夫人走来,先夫人提起不成人形的陆琴,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将陆琴塞进了摄灾女身后的箩筐中。
箩筐虽然不算小,但和陆琴的身体比较差距明显,但先夫人居然真的将人硬塞了进去,沿着箩筐缝隙不断有鲜血溅落。
尧舜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现在他终于明白箩筐上的陈旧血渍究竟从何而来了。
显然,陆琴绝非第一個受害者。
皮肉与箩筐摩擦发出剐蹭声音,如同凌迟,将陆琴折磨的体无完肤,只有一颗头歪歪斜斜的伸出筐外,脸上的恐惧与痛苦几乎可以凝结成实质。首发
紧接着出现的一幕令江城几人措手不及,在背上陆琴后,摄灾女居然调转身形,径直朝他们的藏身处走来。
而一身鲜红嫁衣的先夫人就跟在摄灾女身后。
“跑!”
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三人十分默契的隐蔽身形,矮着身子,借助树丛与灌木的掩护飞速逃离。
可随着他们移动,走在最前面的摄灾女也改变了方向,脚步不停,继续向几人靠近。
接连几次后,他们非但没有甩开摄灾女,反而被拉进了距离,摄灾女的行动稍显僵硬,但速度却出奇的快,带给人恐怖的压迫力。
望着步步紧逼的摄灾女,感受着先夫人的滔天怨气,气喘吁吁的尧舜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聚在一起,我们几人分开跑!”
没想到邵童扫了他一眼,摇头说:“没用的,我们被锁定了,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好一段时间,就算是分开,剩下的时间也足够她们将我们一个个的抓住。”
“不一定,或许她只需要再抓住一个人就可以了。”
尧舜禹冷冷的盯着邵童,眼底暴露出的寒意就足以说明问题,现如今他和江城两个人对付一个濒临脱力的邵童并不困难。
将邵童留给先夫人或许就是一条生路。
闻言邵童眉宇间也闪过一抹阴森,他知道尧舜禹绝不是说说而已,但尧舜禹不是能做决定的那个人,邵童扭头看向江城,语气玩味道:“江先生,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没想到江城理都不理他们,他望着逐渐逼近的摄灾女和先夫人,居然率先从树后现身,从容的走了出去。
邵童对着尧舜禹冷笑一声,也跟着从树后走出。
一时间三人都走了出来,月色下两道鲜红的人影就站在不远处,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十分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