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开口的,是余渲,她接黎清安的话语很是自然,就仿佛她们没有失联两年,昨晚没有发生不愉快。
从背包里翻出了治疗腹泻的药物,五个人席地而坐,摄影师把摄影机都关上了,她们明显自在了许多,黎清安吐槽了一句,“唐今,你也真的是厉害,谁拍户外综艺是来沙漠和雪山的?”
仿佛揭竿而起的起义群众,余渲也加入了吐槽大队,“对啊,而且十天不能洗澡,你这是怎么想的?不是坑自己吗?”
凌白雾:“我当初确实不该答应的。”
尬笑了两声,但是唐家大小姐的人生宗旨就是“绝不后悔”,她争辩着,“但是沙漠里面的星空真的很好看啊,你们难道不觉得吗?”
四个人吵吵闹闹地争了起来,虽然是在吐槽,但其实都带着笑意,只是无聊地打发时间罢了。
但是,只有俞忘越,她皱着眉看向远处,其实是看不到谢仪的,但是心底还是担忧着,刚刚才突然想起来之前的打赌,她说了什么来着?
说谢仪第一天会昏迷,第二天拉肚子,第三天崴脚,第四天亲眼看见唐今和凌白雾做很亲密的事情。
第四天倒还好,可是前面的事情,光是想到明天谢仪要崴脚,俞忘越就很是担心,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如果她没有说这些乌鸦嘴一样的预言,一身清冷气息的女子也不必如此狼狈。
其实明天注意一些,说不定可以让谢仪免去崴脚,可是那样,就是自己打赌输了,就没有“三个要求”的权力了。
不过,如果能让谢仪不受伤,少三个要求又如何呢?
反正她也不能提一些过分的。
打定了注意,俞忘越仍然看向远方,决定像对待今天的余渲一样,寸步不离地守在谢仪身边,绝不能让她崴脚。
可是就在此刻,心底的声音又冒了出来,“这是你无法改变的事情。”
靠,真的会生气,她第一次开始讨厌自己能够算命,或者说“预知未来”,毕竟,如果不能做出行为让不幸的未来发生改变,那知道与不知道,真的重要吗?
垂下了带着不甘的眉眼,谢仪从远处慢慢地走了过来,脸色苍白,本就是冷白皮的肤色,在明媚的日光下,看上去如同发着光,只是捂着肚子的手显得她很是虚弱。
俞忘越第一个跑了过去,“怎么样?很不舒服吗?喝一点药吧。”
一看到这个小鬼就想到她满眼都是另一个女子的模样,现在又假惺惺地过来示好,谢仪的神情更加冰冷了,她与高挑一些的身子擦肩而过,来到了余渲身边,“我好像拉肚子了,有治腹泻的药物吗?”
“有的,给。”
早在刚刚聊天的时候就已经翻出来了药,但是没有准备水,余渲刚打算起身去拿一瓶水,就见俞忘越已经把扭开了瓶盖的水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