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气得噎住了,“你当我们公子是出来卖的?”
莫远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
他抿一口酒,轻描淡写道:“我管他呢,现在你家公子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谁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奄奄一息……赶紧的,不然把你们楼砸了。”
这句话匪气毕露,白桃瞪了他一眼,偏生她打不过这人,只好收了棋盘,托腮缓缓回想着,“他生的什么病……看上去像是风寒,吃的药也是治风寒的,但哪有风寒一连五年人还没死,病情一直不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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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可能是毒?”
莫远目光闪烁,语带暗示,“天下第一大毒宗血衣门里,可是有很多诡异的毒……和蛊。”
白桃闻言乐了,噗嗤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时间确实赶的巧,但他决不可能是薛凉月。”
“为何?”
白桃笑眯眯道:“我见过薛门主,他是个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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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破道观门关的并不严实,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刀子似的冷。
薛凉月身上披了两件外衣,一件是秋长枫的,一件是萧鹭的,病恹恹地缩在角落,眯着眼,似睡非睡。
秋长枫手持一根木棍,有一下没一下拨动着柴火堆,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火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小瓦罐,罐中煮着诱人的肉汤。
“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
萧鹭摇着扇子,突然出声,他抬眼看向百里虹,面带好奇之色,“百里师兄,只有你曾经去过,何不与师弟师妹说说,此次大会参与者皆何人?”
秋长闻言跟着点了点头。
百里虹思索了片刻,“血衣门少了个薛凉月,松风下多了你们两个,白马寺年轻一辈也要出山了,五义堂匪首换了个毛头小子,不知道‘手艺’什么样……其余大概跟五年前差不多,至于无门无派之徒,那就不清楚了。”
“对了。”
他瞥了一眼缩在一边的“颜容”,补充道,“武林盟最近没了盟主,一片混乱,估计没法主持这一次武林大会了,恐怕得武义堂或听剑阁出手。”
“听剑阁?!”
秋长枫闻言眼前一亮,“陈阁主会来吗?!”
萧鹭给她泼了瓢冷水,“你别抱太大希望,陈剑圣行踪飘忽不定,又痴迷武道,不问俗事。四十载间,鲜有人能睹其真容,这次大抵也是不会来的。”
秋长枫正要怼回去,一旁的颜公子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立刻要归西。
恰逢此时,风忽然变大,道观之门随风摇曳,吱呀作响。
一道幽哑的笛声混合着风声钻入门缝,如泣如诉,不绝如缕,令人心生寒意。
门缝间,一颗眼球露出,几乎全为眼白所覆盖。
它缓缓转动,凝视着道观内,片刻后,那微小到几乎难以察觉的瞳仁,终于静止不动,目光直直钉在角落中颜公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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