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师傅被吓坏了,急忙过来查看,一边道歉一边问邵时寒有没有事。
可这会儿邵时寒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件事上,冷冷地扔下“没事”两个字,就拉着温梁走了。
温梁一路上有些怔愣,那条化妆凳的框架是金属的,看起来就很有分量,也不知道他受伤了没有。
邵时寒拉她的时候有些心急,温梁也没注意自已这会儿是被他牵着手往前走的。???
她往回缩了缩胳膊,又捏了捏他的掌心示意,“你怎么样?”
邵时寒听到她略快的脚步,不由放慢步伐,“死不了。”
正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阳的车已经在一旁侯着了。
两人坐上车,温梁就过去拉他,想检查一下他的后背,但很快就被邵时寒按回了座位上,“你坐好,我有话问你。”
邵时寒这会儿看起来有些严肃,温梁不自觉地顺从他的话,在一旁坐好,可心思全在他刚刚被砸到的地方。
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认真地望向他,好像眼里只装得下他一个人似的。
邵时寒转头看她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她的视线。
酒精给他带来了一瞬的恍惚,他抬起手往她脸侧抚去,就在要碰到的时候,清醒过来,转而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温梁,单纯也得有个度吧?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温梁吃痛地捂住额头,不服气:“什么别人,那是单明乐啊,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朋友?你怎么知道他拿你当朋友?”
“不然呢?”
“……”邵时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温梁那副没什么自觉的样子,他并不想帮单明乐做这个表白使者。
酒劲一点一点涌上来,邵时寒渐渐也开始觉得头脑有些晕乎。
最后,他只说:“总之,以后再碰到这种事,不准答应,听见没有?”
温梁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她这次回来以后,第一个接的醉酒男人就是他。
她回头看他:“那你以后也别让我接你。”
邵时寒伸手又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我和其他人一样?”
温梁沉默地想了想。
嗯,不一样,他比其他男人更危险。
车在江南公馆停下的时候,邵时寒已经快睡着了。
林阳帮忙扶着邵时寒进屋,把人放下之后,却发现自已一只手上沾满了血迹。
温梁当时就在旁边,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之前在电梯上受的伤。
她急忙把邵时寒翻过来,只见他肩膀上开了道不小的口子。
林阳说着就要打急救电话,可邵时寒这时候却清醒过来,说什么也不让。
温梁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可看他那样子,估计劝了也听不进去。
她只好让林阳先回去,自已取来了家里的急救箱,准备帮他清理伤口。
伤口有些可怖,温梁看着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也不说啊?”
邵时寒嗓音低沉:“怎么?说了你还会心疼我?”